候了師父洗漱,又扶他老人家上床安枕,楚遙舍才和衣躺在了床邊的地鋪之上,閉眼休息。
“舍兒,睡了嗎?”
老爺子突然問話,打斷了楚遙舍的瞌睡。
“沒睡,師父,您還需要什麼?隻管吩咐舍兒去辦。”
見他如此孝順,老爺子心裏甚是安慰。
“沒什麼,師父想謝謝你,除了你自己的事情,還替司會院和我老頭子,如此費心,找到淺丫頭。”
原來是這事,難為師父如此記掛,看來,淺淺這丫頭,真的是對了師父的眼緣。
“您這說得是哪裏話!是舍兒沒用,幫不上您。至於淺淺,她與我頗有緣分,若是她能幫您,也算是我盡了一份心力,才能對得起您。”
如此看來,將吳瑤淺拉入司會院,是楚遙舍為司會院所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舍兒,最近外麵不太平,你出入要更小心些知道嗎?你的安危對師父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樹欲靜而風不止,山雨欲來,已經陷入漩渦之中,如何保全自身,隻怕是楚遙舍,也無法自己做主,隻能聽從命運的安排。
同一日下午,馬車之上,看著眼前成堆的賬冊,吳瑤淺心亂如麻,哪裏還有心思回金爐坊幫忙,隻是讓車夫將馬車直接駛回默王府,準備清閑半日,解解今日的煩心。
抱著這些要命的東西,回到聽雨閣,吳瑤淺直接將東西全都扔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則是往大床上一趟,大聲地喊著:“婉兒,救命呀,有沒有吃了就不用睡覺的藥,多給我一些,今日開始,我就沒時間再睡覺了。”
可她喊了半天,根本沒有人理睬於她,吳瑤淺很是好奇,起身去了隔壁張婉兒的房間,在門外又喚了半天,還是無人回應。#@$&
“什麼情況,這丫頭從來不出門的,今日,怎麼會不在,她能去哪裏了呢?”
雖然能感覺出張婉兒最近的異樣,可吳瑤淺並沒有能想到,這一切都與她的身份有關,隻是覺得她或有什麼難言之事,沒有和自己開口說明而已。
“臭丫頭,不管她了,等她回來,再仔細問問吧!”
如月回了宮,這會子,連婉兒也不在,吳瑤淺實在無聊,也無人能說話,隻好獨自回房,抱著她的那些賬冊開始打瞌睡。
沒想到,不多時,能陪她的人,竟然從外麵進來了。%&(&
“呦,今日怎得如此用功,還把賬冊帶回府裏來看,果真,是越來越有東主的模樣了。不過,怎麼這麼多?”
金澤默背著手,從外麵踱步而入,一看見吳瑤淺抱著賬冊發呆,不免有些好奇。
這司會院的事情,吳瑤淺暫時不想讓金澤默知道,畢竟,她還等著帶人去查鋪子的時候,嚇自家王爺一大跳呢!
“沒……沒什麼,都是這段時間的帳,有點亂,我得親自看看,才能放心。”
巴巴地將所有的賬冊都一股腦地塞進了床下,吳瑤淺才擦了擦額頭上驚出的汗水,定了定心神,對著金澤默說話:“王爺今日如何有空,回來這麼早。怎麼,鋪子裏的事情,不用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