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月強忍著,讓自己破涕為笑,看向金澤默的時候,眼中的感動,確是做不得假。
“四哥,莫不是還打算用小時候的法子哄我?如今,可不是大冬天,弄濕了衣服也沒有關係,如月不心疼!”
小時候,金如月在冬日裏染了風寒,卻是鬧著不肯吃藥,非得要人去替她取了天上的月亮不可。
可皇後當時,正忙著處置後宮偷偷懷孕的一個宮人,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女兒。而太子,隻是來做做樣子般的,哄了一兩次之後,便轉身離去,將金如月獨自留在了宮中。
那些個奴才,雖然不敢得罪公主,可多一分的事情也不願多管,勸了半天無用,便不再管她,由著金如月去哭。
直到小小年紀的金澤默,不顧嚴寒和自己打濕的衣衫,端著大大的水盆,將天上的月亮映入盆中,陪著金如月說了半夜的話,才將她安撫好,直到守著她吃完藥,好好睡下才離開。可也就是這一次,金澤默受了嚴重的風寒,在床上躺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勉強起身。
哪知道,這件事,金如月會記在心裏一輩子。
“若是不心疼,那四哥可算是白疼你一場了!”
揉著金如月的頭,金澤默的眼中除了心疼,更多的,還是自責之情,可又藏得很深,不願讓她看出來。
默王府到皇宮,路程也沒有多遠,沒用多少時間,馬車便到了宮門之外。此處,人多眼雜,長公主回宮的消息,自然是再也守不住,很快,便傳到了各處有心之人的耳中。
眼見這樣的狀況,金澤默自然是不敢耽誤,盡快將金如月送入太後宮中,才是正事。
在宮中,誰人不知,默王爺可是皇帝和太後的心頭肉,如今,他帶著長公主入了宮門,這一路直至太後宮中,自然是如入無人之境。
“皇祖母!”
見了高坐於上的太後,金如月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惶恐,禮儀何物再也顧及不上,隻是奔過去撲進太後懷中,將一切都化作了淚水。
“如月,讓皇祖母好好看看,你可是受苦了。”
當日之事,太後雖然已經知曉,可金如月到底是受了何種的苦難,皇帝怕太後難過,倒是沒有細說,連帶著這些時日,太後都未能得見公主,今日一見,自然是寶貝得不得了。
將人送到太後此處,金澤默才算是放了心,原有些話想說,可當著金如月的麵,又不好開口,還在,太後是了解金澤默的,一見他的臉色,便知有事,立刻吩咐身邊的麽麽帶公主下去休息。
“四哥,你要常來看我,帶淺淺來,記得啊!”
跟在麽麽身邊,金如月還是有些畏懼,看著金澤默,分外得不舍,直到得到他的答複,才稍稍安心,跟著那麽麽下去休息。
“皇祖母,如月的模樣,您也看到了,若是再有什麼事情,還請皇祖母替如月做主。”
金澤默的話,竟然是又勾起了太後對皇後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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