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瑤淺怒懟了慕容仙之後,心情大好,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很快就回到了聽雨閣,一進院門,立刻收斂了起來,怕驚動了金如月,不光是腳步,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

就這樣,吳瑤淺悄聲來到自己門前,剛要推門進屋,這門卻是被張婉兒從裏麵給拉了開,這一照麵,不但把她,更是把張婉兒都嚇了個不輕。

“吳瑤淺,你做什麼,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張婉兒撫著胸口,不斷倒氣,可還是沒忘記要罵吳瑤淺。

而吳瑤淺也是嚇得心慌,差一點摔在地上,手忙腳亂了好一陣,才穩住了身體。

“婉兒,你還說,我都快要被你嚇死了,好好的,你開什麼門呀!”

張婉兒委屈得要命,自己忙前忙後地累了一夜,救了屋裏那個,又救了站著的這個,到頭來,還沒得這吳瑤淺的一句好,她還真是沒良心。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可是一夜都沒有合眼,你倒好,這一來就嚇我,還說我,姑娘我不伺候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吳瑤淺看出張婉兒是真的生了氣,那氣勢瞬間就矮了下來,上前拉著她的手,賠著禮。

“好婉兒,我是無心的,原諒我吧,你也是,和我生什麼氣嘛,看看,看看,一生氣就不漂亮了,別氣,別氣啦!”

張婉兒哪裏是真生她的氣,就她這樣的臭脾氣,若是真的和她計較,隻怕是早就氣死啦,見她服軟,臉色立刻好看起來。

“臭丫頭,就會欺負我,氣死人啦!快和我說說,你這偷偷摸摸地幹什麼呢?”

吳瑤淺望了一眼屋內,問張婉兒:“如月醒了嗎?”

張婉兒搖搖頭,和她詳細說著昨夜的情形:“昨夜,公主倒是還好,就是睡得不太安穩,我給她用了安神的東西,所以,睡到現在還未醒。”

說完公主,張婉兒一點吳瑤淺的額頭。

“倒是你,昨夜可是嚇人,就這麼暈了過去,嚇得我半條命都沒了,下次生病,可是不能硬撐,不然,我再不救你了,可明白?”

吳瑤淺有些不好意思,昨夜,隻一個公主,就夠婉兒操心的,再加上一個自己,還真是讓她受累了。

見現在無事,吳瑤淺立刻勸說:“婉兒,辛苦你了,現在公主還在睡,我也沒事了,你快點去休息吧,不然,等公主醒了,怕是還有你忙得呢!”

張婉兒確實疲憊,可聽了吳瑤淺的話,卻是覺察出了異樣的味道:“淺淺,你如此說話是何意,公主是不是還有別的病症,你未和我說?”

麵對張婉兒的問話,吳瑤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起昨日金如月偶爾現出的癲狂之態,吳瑤淺真的有些害怕,可眼下,不知道該如此向張婉兒形容,隻能示意。

“婉兒,公主是有些不妥,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你先去休息吧,等你自己看到,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能說自然又不能說的道理,張婉兒也不勉強,便把金如月托付給吳瑤淺照顧,而自己則是抓緊時間,進去休息,以便有體力應付吳瑤淺所說的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