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兒發現吳瑤淺發著高燒的時候,恨不得要把這個逞強的臭丫頭給趕出去,如今,自己剛剛處理好這個躺著的,又要接著處理這個站著的,這是要把自己累死嗎,真是沒有一人讓人省心的。

張婉兒見吳瑤淺還在看著金如月失神,立刻上前,輕聲安撫。

“淺淺,公主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放心吧!你不用抓著她的頭發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聽到頭發兩字,吳瑤淺像是突然被喚醒一樣,指著金如月的頭發,對著張婉兒,大聲哭泣:“頭發,婉兒,頭發。”

張婉兒倒是被她嚇了一跳,立刻低頭去看,也發現了公主頭上的異樣,在心裏狠狠地歎了一口氣,若不是傷心太甚,如何會一夜之間變成這樣,這公主的感情如此受傷,怕是要恢複好一段時間了。

而吳瑤淺此刻,卻是比公主還要嚇人,她臉色慘白,像是要暈過去一般,已經是支撐不住了,婉兒立刻扶住她,對著門外大喊:“王爺,您快進來!”

金澤默不知發生了何事,隻是聽著吳瑤淺的哭聲,便心如刀絞,眼下,聽見張婉兒的呼喊,立刻闖進門去,一看便看見了暈倒在張婉兒懷裏的吳瑤淺。

“淺淺,她怎麼了?沒事吧?”

金澤默甚是慌張。

張婉兒將救命的藥丸塞進她的嘴裏,見沒有水,隻能強迫她咽了下去,才回了金澤默的話。

“王爺,淺淺燒得很厲害,應該是受了風寒,而且這丫頭可能早就已經發燒,為了照顧公主,才硬撐到現在。”

金澤默心疼無比,直接抱起了吳瑤淺,擔心地問:“她吃了藥丸,就沒事了嗎?還是,你再給她看看?”

見金澤默質疑自己的醫術,張婉兒有些不悅,可念在他是擔心吳瑤淺,便又決定不與他計較。

“王爺放心,她隻是受了風寒,沒有大事,吃了這藥,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眼下,我要在這裏照顧公主,這淺淺,就請王爺代為照顧了。”#@$&

金澤默望向妹妹,見她呼吸平靜,已然沒有事情,便抱著吳瑤淺轉身出了房門,臨走之時,還破天荒地向張婉兒道了謝。

“多謝你救了我妹妹和淺淺,辛苦你了。”

張婉兒對他的感謝倒是不意外,也不是很客氣,隻是向著他點點頭,就關上了房門。

對張婉兒的變化,金澤默也很是意外,這丫頭剛來府中的時候,一直躲在淺淺身後,唯唯諾諾的樣子,可如今,麵對自己的感謝,連頭都不抬,就這樣受了,她到底是什麼身份,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對這件事,金澤默也不是很在意,隻要她沒有壞心思,對淺淺好,管她是什麼身份,自己堂堂的默王府,還護不了一個小小的女子。%&(&

金如月占了吳瑤淺的房間,眼下,這丫頭病得厲害,金澤默怕她再受風寒,哪裏敢帶她來回奔波,回去自己的院子,隻能將她帶到了吳發財的房裏安頓。

吳瑤淺吃了藥,神智還是不清,一直抓著金澤默的衣袖,喚著金如月的名字,想來是白天的經曆,也是嚇著她了,金澤默沒辦法,隻能像是哄孩兒一般,抱著她,安撫著她,才讓她睡安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