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瑤淺很是無聊,自己在門外張望,這楚宅雖然不大,可一草一木俱是精致,想來這楚夫人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有些品味。

片刻時間,李言已經從門裏鑽了出來,對著吳瑤淺招了招手,低聲喊著:“吳姑娘,快點,可以進來了。”

這樣子,若是讓旁人看了去,肯定會以為李言帶著吳瑤淺做賊,準備偷東西呢,不過,倒也是差不多,隻是不是偷東西,而是準備替金如月做一回“偷心”之人罷了。

這房裏全是湯藥的味道,還真是嗆人,吳瑤淺一進門就捂住了鼻子,沒走幾步,就看見楚遙舍一臉慘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躺在床上,不由感歎,這古人真是沒有常識,這樣的環境,沒病都會憋出病來,更何況是這受了情傷之人,畢竟,環境也是可以決定心情的。

楚遙舍聽了李言所說,雖然沒有找到金如月,可能等到吳瑤淺也是好的,這會子,看吳瑤淺到來,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想要起身和吳瑤淺說話。

“等等,你先別動,等我一會,我忍不了了。”

吳瑤淺伸手一指楚遙舍,直接阻止他動彈,倒是嚇了他一跳。

“李言,過來幫忙!”

李言也不知道吳瑤淺要做什麼,隻是待在原地,傻傻地看著她。

“廢物”

吳瑤淺見李言叫不動,心裏罵了他一句,手上卻也沒有停止動作,穿越前,為了生活,吳瑤淺也兼職做過護工,所以,看見病人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吳姑娘實在忍不了,隻能自己動手,按病房的要求來重新收拾。

吳瑤淺先把房間裏不是正對著楚遙舍的窗子全都打開透氣,陽光燦爛,暖洋洋的天氣,倒也不擔心他受寒,又將房裏擺著的湯藥都扔了出去,天天讓病人被藥給熏著,心情怎麼會好。

最後一步自然是對付楚遙舍,吳瑤淺不好自己動手,叫上已經反應過來的李言,吩咐他說:“快去,把你家公子身上的那些衣服呀,被子呀都給掀了,留最下麵一個就好,裹成這樣,直接就能埋了,還治什麼病?”

這話可真是讓李言無語,這吳姑娘當著病人的麵,這樣口無遮攔,真是不見外呀,除了這個詞,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祖宗了。#@$&

李言雖然不滿吳瑤淺說的難聽話,可還是按照她說的去做,因為,這屋子被吳瑤淺收拾了這一番,李言也覺得舒服了許多,而自家公子的臉色好像也沒有那麼難看了。

楚遙舍原本就被裹得難受,可奈何這些都是母親安排的,自己不敢不從,如今,被吳瑤淺收拾了一番,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也有了和她說話的精神。

看著煥然一新,再無異味的房間,吳瑤淺還是比較滿意,看見楚遙舍已經被李言扶著起了身靠在床頭坐好,便插著腰走了過去,一臉得意。

“怎麼樣,舒服多了嗎?你家這找得是什麼庸醫,打算要你的命嗎?”

楚遙舍是知道吳瑤淺的性子的,所以,對她說的話也是不很在意,隻是說著:“吳姑娘說笑了,我這病本就是心病,若是解不開,任什麼醫師也治不好的。”%&(&

吳瑤淺最是看不上男人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的楚遙舍,在她眼裏就是這樣,更何況,之前是他自己拒絕了如月,現在在這扯什麼心病,本姑娘不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