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默的眼神暗了一下,吳瑤淺立刻會意,心情也隨之低落下去,原本,還是自己奢求了!
金澤默感受到她的低落,見到她眉眼間的百轉千回,心裏也是有些不忍,可眼下,他既然給不了這樣的承諾,也不願說謊話哄她,隻能安慰與她。
“淺淺,有些事情,本王無法給你什麼承諾,畢竟,本王也有無奈,你需得體諒,你也不要想太多東西,守好你現在有的,過好當下的日子,不是更為重要嗎?”
要說,這金澤默,還真是不會說話,本是安慰人的話,從他的口出,倒成了讓吳瑤淺安分守己的話,真是讓人聽不下去。
吳瑤淺此刻,就會錯了意,心裏苦笑,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在金澤默心中的地位,有些東西還真是自己妄想不來的,可她哪裏知道,金澤默此刻已經動搖,開始為她打算。
其實,在金澤默心裏,哪裏會不願與一人一生一世,若是能簡單生活,何人願意天天勾心鬥角,可是,金澤默想要和吳瑤淺過這樣的日子,談何容易,他要部署和為吳瑤淺謀劃的,何止千樁萬件,眼下,哪裏能容他細說。
吳瑤淺的心冷了下來,這態度也就有了變化,考慮的事情也就多了起來。
細想想自己的身份,也的確是讓金澤默為難,自己一個孤女,無權無勢,半生飄零,做得還是見不得人的事,又帶著張婉兒和吳發財,如今在王府,雖說自己爭取到與金澤默簽了合同,做了管事,可說到底,還不是和依附王府生活的奴才一樣,隻是,自己能選擇去留,和何時離開罷了。
金澤默見吳瑤淺低頭不語,知道她可能是生氣,便開口問她:“淺淺,你在想什麼?若是本王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不妨直說。”
吳瑤淺心裏越想越是不痛快,這脾氣也是上來,也不看金澤默,隻是低頭說著:“淺淺不過就是王府的一個管事,哪裏敢有什麼不痛快,也不敢怪罪王爺,如今,淺淺可是要靠王爺才能在這府裏生活,哪裏敢有什麼抱怨!”
這話聽在金澤默耳中,全當她是撒嬌,也不與她計較,隻是繼續聽她抱怨。
“淺淺,若是還有不痛快,盡管說給本王聽,今日,本王都受著。”
吳瑤淺生起氣來,哪裏還管什麼其他,繼續開口:“王爺說什麼便是什麼,淺淺怎麼敢不從,王爺讓淺淺生就生,讓淺淺死就死,哪裏輪得上淺淺置喙。”
金澤默聽她說什麼生死,有些不高興,直接說她:“淺淺,生氣可以,發脾氣也可以,不許說什麼生死,不吉利。”#@$&
吳瑤淺眼中已有淚花。
“我怕什麼不吉利,反正,也沒有人愛我,沒有人疼我!”
見她這個樣子,金澤默有些心。
“傻話,本王愛你,疼你,心裏有你,你就不能為本王收斂一點你這臭脾氣,也心疼心疼本王嗎!”
吳瑤淺心裏有氣,嘴上更不願意承認。%&(&
“王爺有的是人心疼,有的是人愛,我算什麼,哪裏輪得到我心疼王爺,愛王爺!”
金澤默今日難得心情如此好,如此寬容,麵對吳瑤淺的氣話,也完全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