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雞毛,耗費了許多時間,金澤默才帶著吳瑤淺,又回到那個熟悉的山穀之中。
這裏的地形,吳瑤淺已經很是清楚,一下馬車,便迫不及待地要向著那苜蓿草地邊的斷崖處進發,卻是被金澤默一把拉住,吳瑤淺正要回身詢問,還未開口,就看見金澤默回頭對著阿逸示意一下,阿逸點頭,很快,就牽過一匹馬來。
金澤默翻身上馬,又向著吳瑤淺伸出手來,吳瑤淺看著眼前的高頭大馬,很是鬱悶,自己剛才太過於露怯,這有馬誰還走路呀。
便伸出手握住金澤默的手,隻見金澤默微微發力,便將她帶上馬來,穩穩地坐在身前,而金澤默感受到身前之人的溫度,心裏很是滿足,點著她的頭,輕喚“小傻瓜”,便輕勒馬韁,讓那馬兒向著吳瑤淺指出的方向跑出。
身後,阿逸帶著風雨雷電也是騎在馬上,可臉上的表情全是尷尬,如今,這王爺還真是打情罵俏全不避人,讓這些做下屬的情何以堪,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該跟著還得跟上,所以,幾人立刻催鞭打馬跟了上去。
在他們向著斷崖邊前進的時候,崖下卻是另一番情景。
福樂正背著聞人羽艱難地走著,她麵色蒼白,步履蹣跚,像是快要脫力一般,可還是咬著牙堅持著,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又怕背上之人會滑下來,不斷地用手托著,嘴裏還說著:“聞人羽,你可別睡,吳瑤淺不會不管我們的,她一定去找人幫忙啦,堅持住,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可她背上的聞人羽已經神智不清,他原本在落崖之前就受了傷,落崖之時若不是落在大樹之上卸了下墜之力,隻怕早已是粉身碎骨了,哪裏還能等到福樂下來救他。
那日,福樂好容易下到崖底,遍尋之後,好容易才發現了落入草堆之中的聞人羽,他全身是血,分外嚇人,若不是福樂在他鼻下還探到微弱的鼻吸,隻怕就要為他殉情而去了。
福樂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聞人羽拖進旁邊的山洞,又生起了篝火以防野獸,這福樂原本就不是閨閣之女,所以做起這些來輕車熟路,很快,不但為他清理了全身的傷口,給他喂了隨身攜帶的傷藥,還找來清水為他擦起臉來。
雖然福樂對聞人羽滿懷情愫,可聞人羽對她卻是避諱極深,平日裏,哪裏會有機會這麼好好地看著他,如今,心上的人兒就在眼前,福樂已經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傷心還是激動,隻是牢牢地抱著聞人羽,一刻也不願放手,因為她知道,也許這是這一輩子唯一能和他獨處的時光,今後,怕是不能夠了。
聞人羽被人喂了藥,又處理了傷口,很快,就在藥物的作用下,恢複了一些神智,剛想活動下手腳,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痛楚過後,神智卻是清明了許多,過了一會,睜開眼睛,看向一直照顧自己的人,等視線對聯,才發現竟然是她。
“你是……福樂?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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