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默胸口被吳瑤淺戳得癢癢的,耳朵是聽清了怎麼回事,但是腦子卻反應不過來吳瑤淺說的是什麼個意思。

“什麼?”

“我說!王爺你被算計了!”吳瑤淺扯著金澤默的右耳大聲說到。金澤默趕緊捂了下耳朵,然後瞪著大大的眼睛,捂著耳朵看吳瑤淺不說話。

吳瑤淺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憑著這點智商,金澤默是怎麼管理著這麼多商鋪不倒閉的。

“你的采辦和你的賬房先生兩個人裏有一個有問題,當然不排除兩個人都有問題的情況,其實我更傾向後者。你的采買都交給一個人,賬目也全部交給一個,這麼大一個肥差肯定會有人動歪腦筋啊!”

“歪腦筋?”

“你的采買都交給張三,每次是不是他去賬房上報多少銀子,賬房就支給他多少銀子?是不是從來沒有找人去核對過?而你從來都是過目一下賬本,也不會細細核算每一筆支出,都是賬房先生寫了多少你就認為是多少,你說這中間容不容易出問題?”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金澤默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對啊,肯定容易出事啊!那個張三和賬房先生肯定也是發現了你從來都不細查每一筆,因此總是謊報,而賬房先生最開始的賬目是沒有問題的,直到前幾年問題就很明顯了,應該是張三畢竟沒什麼文化,膽子也比較小,估計每次謊報也就多出個幾兩銀子的事,而賬目從前幾年起,每年花在商鋪夥計的後勤采買之上就直接漲了一千兩銀子,這估計就是賬房先生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就串通了張三,算計了你的銀子!”

金澤默一掌拍在了賬本上:“豈有此理!居然敢拿著本王的信任當兒戲,竟然敢愚弄本王!”

吳瑤淺被金澤默突如其來的震怒嚇了一跳:“誒誒,這隻是我的個人猜測哈,你先別急著生氣,你可以明天派人拿著賬本去城西李員外的糧鋪和城南白家裁縫鋪問問,當然,不止這兩處,其他的也順帶查一查,要是真如我預料的那樣,遠不止這兩處你被算計了。”

說完,吳瑤淺就準備起身,還揉了揉跪得酸痛的膝蓋,剛一進來太激動了,又加上金澤默本就人高馬大的,為了能和坐著的金澤默視線齊平地說話,她就隻好半跪著跟金澤默講話。這可辛苦了她的兩條腿了。

還沒等吳瑤淺完全站起來,吳瑤淺就感覺自己手腕被人一拽,本就發軟發酸的兩條腿還沒緩過來呢,這就更好,直接一軟,吳瑤淺就眼看著要往後麵直直地栽下去。

不過,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襲來,倒是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鼻腔裏瞬間充滿了金澤默身上的檀木香,吳瑤淺一頭撞到金澤默結實的胸膛,反倒撞的金澤默悶哼一聲。

吳瑤淺很想起身,很想從金澤默身上挪開,可是她的兩條腿實在使不上力氣。

“你沒事吧?我…我腿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突然……拽我的……”

吳瑤淺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有底氣,畢竟現在全身重量還壓在別人身上的人是她。

“我沒讓你走,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