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瑤淺原本還抱著僥幸心理,或許聞人羽並沒有認出來,但看著眼前的情況,聞人羽明顯是已經認出來了。
而福樂郡主似乎也預料到了,沒有一開始躲躲藏藏的模樣,而是站在聞人羽不遠處。
“吳姑娘,福樂郡主,在下明白你們並沒有惡意,但在下看王爺似乎等了許久,今日便不去求平安符了。”
聞人羽臉色依舊溫和,但發白的指節證明眼前這男人並非無動於衷。
“阿達,我們走。”
聞人羽說完,對著金澤默點頭示意,轉身帶著聞人達等護衛便下去了。
慕容仙揪著帕子仰頭問著金澤默。
“王爺,小女是不是惹禍了?”
金澤默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吳瑤淺那依依不舍的表情,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下來。
而此時臉色最差的無疑就是福樂郡主,此時福樂郡主看著慕容仙的眼神就仿佛帶著刀光劍影一般。
“郡,郡主?”李安隻覺得這個世界仿佛幻滅了,吳瑤淺不過是王府一個類似於通房丫鬟的存在,身邊站著的都是些什麼人,福樂郡主,金澤默,還有那柔柔弱弱的慕容小姐。
“郡主,今日的事怕是不成了。”吳瑤淺深吸一口氣,看著福樂郡主失落的模樣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因為她的話。
慕容仙也不會冒著得罪福樂郡主的風險在聞人羽麵前當場戳穿她們。
“無妨,你是跟著王爺還是和我一起回去,想來王爺應該不會打擾我同瑤淺吧。”
福樂郡主看得出來,如今金澤默和吳瑤淺之間都憋著火氣,隻是這與她何幹,若是吳瑤淺願意回去自然就回去了,她隻不過是給吳瑤淺多一個選擇罷了。
吳瑤淺搖了搖頭,該來的總會來的,而且她如今的賣身契還在金澤默手上,即便她去了福樂郡主那裏最後金澤默也依舊會將她抓回去。
福樂郡主見狀,帶著李安轉身離開了。
“王爺,不如我們也回去吧。”慕容仙看得出來金澤默此時和吳瑤淺之間的暗潮湧動,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還當這兩人關係如何好,如今看來吳瑤淺也不過是一個蠢貨罷了。
金澤默再怎麼說也是王爺,又怎麼會這般輕而易舉就向一個女人妥協。
回去的時候慕容仙和金澤默坐在馬車上,而吳瑤淺,自然是跟在馬車下走著。
吳瑤淺心裏明白,這是金澤默對她的懲罰,或許金澤默心中對她有所不同,但對金澤默而言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一個不聽話的女人。
從一開始她和金澤默之間就是不平等的,這種不平等的關係建立在她和金澤默差異巨大的身份上。
腳上被冷的發麻,天公不作美,在回到一半的時候天空上開始密密麻麻的下起鵝毛大雪。
車廂裏溫暖如春,金澤默臉上帶著冷色,捏著扇子的手微微發白,眼神不斷的往外麵飄。
若是她服軟,他就讓她上馬車。
金澤默這般想著。
而吳瑤淺呢?
雪花融化在鞋尖,肩膀,鬥篷上,寒冷的雪水已經打濕了身上的衣裳。
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毅力,一聲不吭的往前走著。
阿逸駕車的速度慢了下來,眼神擔憂的看著吳瑤淺。
車廂內無人說話,就連慕容仙也是沉默的看著金澤默,似乎擔心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就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