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是一個看起來50左右的老頭,滿頭白發,胡子拉碴,雖然說衣服整潔,但是總給人一種非常邋遢的感覺。

說壞話被人逮了個正著,吳瑤淺有些尷尬,最後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不好意思,如果給您帶來了傷害的話,我向您道歉,我隻是有些好奇,這書院的門怎麼是……”

“哼!你們來這裏幹嘛?”小老頭很明顯,根本就不買賬,而且再次看見吳瑤淺時,那眼睛更添了幾分冰冷。

麵對著那犀利的目光,吳瑤淺渾身的不自在,反而吳發財落落大方的雙手抱拳向前了一步:“回老先生,我到這裏是來讀書的,初來寶地,如有冒犯,還請您恕罪。”

小老頭看了一眼小大人一般的吳發財:“小孩子看起來挺不錯,我試著文鬆書院的院長也是唯一的老師,以後就叫我先生吧!”

我的天呀,原來這個小老頭就是院長,而且還是唯一的老師。

吳瑤淺瞪大了雙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您的意思是說,現在這個書院裏麵隻有您一位老師了!”

老先生點了點頭,隨後又不屑的瞪了吳瑤淺一眼:“因為書院拿不起工資,其他的老師都已經走了!”

這個理由可真強大,好歹也是一個書院,有著好幾十個學生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個書院隻有一個老師。

吳瑤淺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反而吳發財仍然鎮定如初:“學生願意跟著老師讀書!”

……

回去的路上,吳瑤淺腦子裏麵都是暈乎乎的。

她完全搞不清楚吳發財腦袋裏麵想的是什麼,為何覺得那位老先生是個有本事的人,一定要留在那裏。

張婉兒初來乍到,對於很多事情也看不清楚,不過卻感受到那個老先生不同的氣勢:“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很多事情不能夠很快蓋棺定論,咱們還是再等等吧!”

反正吳發財現在年齡小,而且也沒打算在文鬆書院一直待著,現在也隻是一個過渡而已,等到學了一定的知識之後,明年的春天就可以參加鬆竹書院的考試。

說不定吳發財運氣好,一下子就能夠考進鬆竹書院。

而吳瑤淺的想法卻沒有這麼樂觀,一直憂心忡忡。

兩人順路去買了一些食材,回到家門口。

可是還沒打開家門就看到隔壁一個少女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貼身丫鬟。

“你們兩個現在還需要自己去買菜嗎,還是買一個丫鬟吧,幫忙燒火做飯也不用這麼辛苦,而且看你們的樣子,手裏麵也不像沒錢!”

聽到少女的話,吳瑤淺在腦海裏麵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後才認出對方的身份,如果沒有記錯,對方應該是那六品官家的嫡長女。

因為在這個圈子裏,六品官已經算是高官了,所以平日走路都是昂首挺胸,高台下一副傲慢看不起人的樣子。

“高小姐有禮!”吳瑤淺先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便開始哭窮:“我們這些人也是在鄉村裏麵賺了一點錢,想要讓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才來京城,所以什麼都要算計著用!”

“既然沒有銀子,為什麼還要搬到這種地方來住,這個房子恐怕就花光了,你們所有的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