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聲鹿鳴雲臨猛然抬眸,他見衝進來的是自己的小鹿,絨絨的腦袋憤怒的撞著安若。
“哪來的畜生!!!”
安若怒罵一聲,忽然掏出一柄匕首,欲取小鹿性命。
“不要殺它!!!”
危急時刻,雲臨忽然調轉靈流,猛然擊向安若。
轟隆一聲巨響,耳畔傳來慘叫,妖王殿震蕩不消,周遭一片狼藉。
待煙塵散盡小鹿已倒在血泊中,雪白的皮毛染上緋紅,腹部插著一柄匕首。
安若蜷縮在角落,被這一擊打的肺腑煎熬,猛然吐出大口鮮血。
雲臨眼中無安若,他用力抱起小鹿,落著淚哽咽道:“小鹿,你醒醒,醒醒啊!”
忽聞一聲低吼:“你們鬧什麼?”
雲臨一抬眸,他見青玄正站於門旁,望向殿內之景神情冰冷。
未等他解釋,蛇君直接走到安若身旁,用妖氣為他護住心脈。
安若見青玄來了,直接靠在他懷裏,哭喊道:“蛇君,仙尊要殺若兒。”
雲臨聞言,哽咽道:“不是是他我的小鹿小鹿”
他太急了連話都說不清楚,見青玄抱著安若,心頭似被利刃切割。
青玄依舊不語,繼續為安若止血,忽然喚道:“叫安容來。”
話音剛落,直接抱起安若,看都未看雲臨一眼,就這般走出了寢殿。
望著蛇君冷硬的背影,雲臨的哽咽戛然而止,他緊緊抱著小鹿無聲哭泣。
不消片刻,安容匆匆趕來,未等雲臨開口急忙去看小鹿。
“仙尊莫怕,它不會有事的。”
說罷用力拔出匕首,刹時鮮血四濺,小鹿一聲不吭卻抖了抖身子。
安容低聲道:“我會為它止血,能不能醒過來,隻能看命了。”
雲臨未接話,依舊抱著小鹿,低垂的眼眸沒有一絲光亮。
他的小鹿被安若傷了,可是青玄不在乎,也不想聽他解釋。
可雲臨想不通的是,蛇君已叫來妖界最好的醫師,而非讓安容先看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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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把安若送回房間,剛欲去看雲臨,手臂卻被安若扯住。
蛇君冷淡回眸,見安若哭的楚楚可憐,他坐到一旁依舊不言語。
安若哭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蛇君,若兒今日是去看仙尊的。”
青玄眸色幽深,忽然問道:“看他作甚?”
雲臨本就怕安若,這事安若不會不知,且他二人無私交更無話可聊。
聞蛇君語氣冰冷,安若心內直打鼓,麵上卻哭的更可憐。
他哽咽道:“因七日後,若兒要同仙尊一起嫁於蛇君,若兒想跟仙尊交好。”
青玄看他半晌,忽而冷笑:“不必,不準再靠近他。”
安若眸間一震,繼續哭道:“若兒同仙尊交談甚歡,誰知那畜生突然發瘋。”
“若兒為護仙尊就給了它一刀,可仙尊卻翻臉無情,把若兒打成這般。”
這番話說的楚楚可憐,怎奈青玄眸間愈發冰冷。
他靠近安若,低聲問道:“你不惹他,他會動手?”
安若一愣,隻得繼續狡辯:“許是仙尊癡傻,不知若兒傷了那鹿是為了保護他。”
青玄聞言,忽然薅住安
若的發,垂眸冷道:“在你心內,傻的並非仙尊,而是本尊吧?”
安若慌了神,卻聽青玄又道:“你那點手段本尊心內有數,你去妖王殿作甚,本尊也心如明鏡。”
他知安若沒安好心,無非去嚇唬雲臨,亦或以正房的身份給個下馬威。
思及此處,狹長的蛇瞳殺意翻湧,蛇君啞聲道:“今日念你傷的並非仙尊,可放你一條生路,待下次本尊絕不輕饒。”
話音剛落,猛然鬆開安若,青玄起身撫了撫衣袖,好似染了髒東西。
忽聞安若問道:“蛇君,可是心悅他?”
青玄眸間坦蕩,鎮定作答:“是又如何?”
安若心內一痛,垂眸冷笑:“不如何,但你定會後悔。”
青玄未接話,忽然轉身出了臥房,他需去安慰雲臨,再看看那小鹿傷勢如何。
誰知剛出院門,妖侍上前彙報:“蛇君!那小子又來了!還帶了一批仙門中人!”
“他們放話,要您交出碧霄仙尊!否則便取您頭顱祭天!”
青玄眸間一凜,咬牙道:“走!”
這些天,一直有仙門中人來妖界入口鬧事,帶頭的是他同門師兄段驚鴻。
也不知何人傳出的消息,說碧霄仙尊並非下山雲遊,而是被他囚於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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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雲臨都未見過青玄,可奔走的妖侍總是衣袍染血。
因小鹿始終未醒,雲臨也無暇探究,反正他也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