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好後,魏忠賢直接掏出朱筆批紅,接著對著手下的太監說:“你,拿著這聖旨去讓刑科發駕貼。”
“如有不從,以抗旨殺之!”
說完,魏忠賢就看著韓爌說道:“韓閣老,你要的駕貼很快就到!”
“你...你。”韓爌看著魏忠賢的這番操作,有些懵逼,良久才出聲道:“陛下怎麼會無故抓當朝次輔?一定是爾在矯詔!”
“矯詔?韓閣老,汪文言和魏應嘉已經招了,劉一燝勾結原司禮監太監王安,已是證據確鑿!”
“如若韓閣老不信,可親自去找皇爺,以辨真偽!”
劉一燝聽到汪文言招了,整個人都變得軟弱無力,要不是身邊有人抓著,已經是癱倒在了地上。
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和東林黨人搞到一塊,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真是失了智。
說著,原先那個出去的番子,急匆匆的跑進來,將手中的刑科駕貼交到魏忠賢的手上,身上還沾有一絲絲血跡。
“怎麼?動刀子了?”魏忠賢見到回來的番子身上的血跡,於是問了一句。
“回廠公,那刑科的家夥欲封駁陛下聖旨,卑職就動刀了,不過卑職並未傷起性命。”
“哼,竟敢違抗皇爺的聖旨,這些家夥死不足惜!”
接著,魏忠賢則是將刑科駕貼在韓爌晃了晃,道:“韓閣老,這就是你要的駕貼!”
說完對著方從哲行了禮,就要帶著人離去時,方從哲叫住了魏忠賢,並取出一份奏疏遞給魏忠賢。
“這是老夫寫給陛下的奏疏,還請魏公公幫老夫遞交給陛下!”
魏忠賢笑著接過方從哲的奏疏:“咱家明白。”
待到魏忠賢走後,韓爌立馬走到方從哲的身邊。
“元輔,剛才為何不製止這閹人的所作所為啊!”
現在知道叫元輔了?方從哲瞥了韓爌一眼,說道:“那上麵有天子的簽名和印章,是皇命!”
“況且,你能保證他們不對你動刀子嗎?”
方從哲現在隻聽皇帝的,皇帝要他幹嘛,他就幹嘛。
“韓閣老,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說其它事吧,還是先把陛下要給張居正平反的章程擬出來。”
聞言,韓爌也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
都察院。
“修德啊,你這次彈劾熊延弼的奏疏寫得不錯啊,有很大的進步啊!”馮三元捋了捋胡子對著一旁的張修德說道。
“多謝馮公誇獎,在下學疏才淺,怎比得過馮公呢?都是馮公教的好啊。
馮公才高八鬥,妙筆生輝,下筆如有神,陛下看後,一定會拿下那熊莽子!”張修德對著馮三元溜須拍馬道。
“謬讚了,謬讚了,哈哈哈。”馮三元對這些獻媚的話語很是受用。
在此時的大明官場裏,溜須拍馬也是一種為官必備的技能。
就在幾人接著對馮三元獻媚時,田爾耕帶著錦衣衛衝進都察院。
厲聲高喊:“誰是馮三元!”
馮三元聽到有人叫自己,起身看向田爾耕,訓斥道:“老夫便是馮三元,汝是何人敢在都察院狂吠!”
田爾耕也是不理他,直接揮手,下令:“將這馮三元給本官拿下!”
“住手,汝是何人,敢抓朝廷重臣!”張修德見狀,連忙出來維護馮三元。
“駕貼呢?汝的駕貼呢?沒有駕貼,就算是錦衣衛也不能抓人!”馮三元見到錦衣衛要抓自己,先是謊了一下神,但很快就緩勁來,沒有駕貼,誰都沒有權利抓人!
“駕貼?”田爾耕或許是早知道會這麼說,於是便從懷中掏出駕貼道:“奉旨抓捕貪汙受賄,誣陷朝廷命官的馮三元歸案!”
身後的錦衣衛上前抓住馮三元,田爾耕回過頭來看向張修德,道:
“你叫什麼來著?”
“下官張修德。”見到田爾耕掏出了駕貼,張修德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能保佑馮三元能度過難關了。
可誰知,田爾耕下一句話,便將他嚇傻了。
“張修德?那正好,一並抓了!”
“什麼?”
張修德感到自己的腦袋一懵,連連說道:“本官犯了何事?為何要抓本官?”
“為何?”田爾耕嗤笑一聲,指了指馮三元:“不要裝傻了,爾等相互勾結,陷害朝廷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