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明白!”亓詩教點頭說道。
“可言啊,將來我們可不能在有過失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要好生管教,切不可再生事端,陛下雖說免了吾等以前的過失,若之後再犯,那到時候就是天威降臨,吾等隻有粉身碎骨!”
“記住,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什麼齊黨、浙黨和楚黨了,曆朝曆代結黨都是禁忌!在本朝,那也是神廟怠政,才使得官員們各自結黨還不受懲戒,但是當今陛下不是神廟皇帝!之後都不能結黨了,不然必受懲戒!要說黨,那也是皇黨、帝黨!等著吧,東林黨,囂張不了多久了!”
“可言明白!”
......
夜已深,皓月當空,整個北京城籠罩在夜色之下。
夜色下的北京城十分的平靜,可是作為皇宮的紫荊城在這個夜晚並不平靜。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快說!你床頭下的銀子是哪來的?”
“魏公公,饒了我吧!”
“快說,你又沒有勾結外臣!”
......
在別人都休息,而魏忠賢還在不辭辛苦的搜查著那些勾結外臣的太監。
看著眼前的太監,魏忠賢厲聲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是如何勾結外臣的?快快如實說來!”
“魏公公,咱沒有勾結外臣啊!”
“哼!”魏忠賢冷哼一聲,道:“你以為咱家不知道?”
說著,魏忠賢從袖口中取出一張紙條,看了一眼,咂咂嘴:“嘖嘖,當今皇爺都還沒有娶妻,你這個太監就在宮外納了三個小妾。”
“你那點俸錢,能不能養三個小妾,你心裏沒有一點數嗎?”
“魏公公說笑了。奴婢這個無根之人,養小妾幹嘛?”那個太監說道:“那都是奴婢的親戚。”
“嘿嘿。”魏忠賢見眼前之人還死鴨子嘴硬,於是便讓一旁的小太監取出一個包裹,打開一看,都是一些金銀首飾,魏忠賢拿起一件首飾,走到其麵前,說道:“你看看著些個首飾,眼熟嗎?”
“咱家可不相信,就你家那條件,能買的起這些金銀首飾!”魏忠賢對這些個太監很了解,無一不是家裏條件太差,真的養不起人了,才會把孩子送進宮中,或者像自己一樣。當然,皇爺身邊的劉時敏不一樣。
魏忠賢眼前的那個太監見到這些首飾,臉色大變。
“奴婢、奴婢......這些都是她們自己想辦法弄的,奴婢不知道啊。”
看著眼前還不承認的小太監,魏忠賢再加了一把火:“怎麼,要不要咱家讓人把你的小嬌妻們,接到這宮裏來,敘一敘啊?”
“不過到時候,你隻有粉身碎骨!難道你想落得魏朝那般下場嗎!”魏忠賢一啪桌子,厲聲嗬斥道。
“奴婢,奴婢承認。”
“是朝中哪位大臣勾結你的,你是如何把宮內的消息傳出去的!”
“奴婢不知道是哪位大臣,和奴婢接頭的一直是一身仆人裝扮的人。每一次都是他來找奴婢,奴婢在把率先把在宮中的所打聽到的事寫在紙上,交給他。守皇城的軍士也隻當他是奴婢的親戚,以為奴婢給人的隻不過是家書。”
家書啊,宮裏的太監和宮女給自己在宮外的親人寫信,是很常見的,特別是一些新進宮的。魏忠賢剛進宮的時候,也是經常寫信給自己的侄子魏良卿,詢問自己長輩的情況。
看起來這些書信以後也要好好管管了,回去後一要跟皇爺交代一下。
接著,再一次擺出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說道:“你真的不知道,那家夥究竟是給誰幫事的?”
“這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魏公公明鑒!”那個太監被嚇得直接跪在地上給魏忠賢磕頭。
“哼,沒用的東西!”魏忠賢內心有些遺憾,一晚上折騰下來,隻逮出了宮內的蛀蟲,外朝的那些大臣卻一個都沒有逮出來。
“哼,一群狡猾的老狐狸!咱家遲早將你們給逮出來!”
“去告訴許顯純,把皇城周圍給咱家盯緊了!有可疑人員之間抓捕!若出了差錯,就讓他自己提頭去見皇爺!”魏忠賢吩咐左右道。
一大清早,魏忠賢就跑到朱由校跟前,彙報了自己查了一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