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鄧高!”
“哪兩個字?”
“又耳鄧、高度的高。”
“性別!”
“男……”
“年齡?”
“26。”
“籍貫!”
“j省p市……”
“職業?”
“司、司機……”
“為什麼要行`凶?”
“警、警官!我、我沒行`凶啊!我、我就一個開車的!”
胖乎乎的司機小鄧孤零零地坐在審訊室裏,獨自麵對兩個橫眉豎目的警察,感覺胯`下有點涼颼颼的,大冷天的,額頭上居然出了一層細汗,回答問題的時候,聲音都帶著些顫抖。
問話的警察看了他一眼,繼續問:“車牌是不是你換的?為什麼換假車牌?”
這個問題讓鄧高心裏一跳,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結結巴巴地說:“為、為了、為了打人後不會被抓!對對!就是為了打人後不會被抓!”
“砰!”
看出他在撒謊的警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得鄧高渾身一哆嗦,眼裏盡是驚慌之色,這個反應更是讓兩個警察心中狐疑。
“說實話!為什麼用假牌照?我警告你!等一下你們幾個的口供是要比對的!如果發現你的口供有問題,到時候一定罪加一等!現在給我仔細想清楚了再回答!仔細想!”
審問鄧高的是一個中年男警察,對於審問犯人很有心得,像鄧高這樣膽小之人,隻要說一句假話,他馬上就能從對方的神情上看出跡象,剛才他就看出鄧高在撒謊。
果然,鄧高被嚇住了,麵色蒼白,麵上的汗水小溪一樣往下流,心裏慌得不行,他真的隻是一個司機,否則當時他也一定會被邢榮派下去對付陸揚,他知道邢榮他們做的是什麼生意,也知道一旦被抓住,肯定沒好果子吃,但在豐厚的薪水麵前,他很可恥的跪了。
平時見不到警察他也許還能吹吹牛皮,說自己根本就不怕警察,但真正獨自一人麵對兩個警察,又是像現在這樣孤零零地身處警局的審訊室,他沒有當場尿`褲`子,已經算很堅強了。
“真、真是……”
鄧高還想堅持一下,畢竟那件事的罪過太大了,一旦說出來,就算他隻是一個司機,也很可能會蹲大獄。
但在看見對麵的警察眼神一厲之後,鄧高將要出口的話說不出來了,整個人像忽然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塌下肩膀、耷拉下腦袋,低聲說:“好吧!我說!我們是……哦,不對,是他們!我隻是開車的!是他們!他們是走私珍稀動物的!從國外走私獼猴、穿山甲、鱷魚那些東西過來賣給那些有錢人吃……真的!跟我沒關係啊!我真的隻是一個開車的!除了開車什麼都沒幹啊……”
招供到最後的時候,鄧高忽然像打了雞血似的猛然抬起頭,慌慌張張、急急忙忙、語無倫次地為自己辯解、開脫。而坐在他對麵的兩個警察已經驚呆了,兩人相視一眼,隨即眼中都出現喜色,居然無意中打到一個走私國家保護動物的團夥,這可是一個大功!而且是由他們兩個審出來的。
y省過去的幾個鄰國,深山老林很多,各種珍稀動物幾乎都有,世界各地不知道有多少走私團夥盯著那裏,那幾個國家都不大富裕,這些珍稀動物賣給他們的時候並不很貴,但一旦走私到國內,那絕對是暴利!
馬克思的《資本論》曾經說過: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家就敢鋌而走險;有百分百的利潤,資本家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被絞首的風險。
邢榮他們走私珍稀動物的利潤何止百分之三百?
如果不是有絕大的暴利,如果不是仗著自己在這邊有關係,仗著手下有幾個練武出身的人,邢榮敢做這種事?
他家在H市確實有權勢,但主要是權力,就算有千萬家財,暫時也到不了他手上,何況他年輕氣盛,極想證明自己的價值、賺錢的能力,利潤小了,他還真看不上。
……
另外幾間審訊室裏,黑皮阿逵還在硬抗;白淨青年卻已經全部交代;周少峰低著頭保持沉默;邢榮隻說自己跟陸揚的私仇,也就是因為和滕虎有仇,而陸揚和滕虎交好,今天偶然看見陸揚,臨時起意決定教訓他一頓。
邢榮想避重就輕,但架不住已經有兩個手下已經招供,等待他的隻會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