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聽到宗英求救的話,他保證會衝出去救人的。
反正,自己又不是跟妖邪對線,把人救出來就跑。
“不,太冒險了,要是真的是妖邪,我還是自己跑路算了。”葉楓心裏另一個自己暗暗道。
張仲家裏。
葉楓一走,有如月宮仙子的張清月,就從閨房裏出來。
隻是,她的身上,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裝束,看模樣準備出去。
“清月,剛剛這個人,你看上沒有?”張仲問道。
張清月坐在爹對麵,搖了搖頭,“他身上沒有血脈之力的波動和氣息,就是個普通人。”
“不應該啊,我看他不受卸妖府妖煞和邪力的影響,身上氣血一直相當旺盛,甚至,一天比一天旺盛。所以,我一直以為他也是沒落世家子弟。”張仲道。
“也可能是他血脈之力太弱了,即使他有世家血脈,但也就他這一代了,後麵這血脈就徹底地消失了。”張清月淡淡地道,對葉楓沒有什麼太大的在意。“倒是爹,你怎麼就舍得把你那書借給他看?”
“閨女,爹的眼光,你應該知道,我覺得這個小家夥,未來不會差的。雖然他可能血脈很低,但此人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這種人,能交好,就交好。
而且,我觀他麵相,眉宇間有一絲青黑邪氣,怕是身上招惹了邪穢,反正你在驅邪組織裏就負責發展新人,監察妖邪動向,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好,我知道了,爹。你早點睡吧。”張清月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而與此同時地,張清月則是拍了拍腰間的佩劍,準備出門。
“又出任務?你們會長之前不是說,黑水城府衙現在盯的很緊嗎?你們不是要暫避一下風頭嗎?”張仲問道。
“是那夢魘鬼嬰又出現了,最近做了好幾個慘案。”張清月歎了口氣,遞給張仲一張黑色皮紙,美眸當中,閃過一抹冷厲,“這些世家,當真是可惡。我的任務,就是監視這鬼嬰的動向。”
張仲接過皮紙看了一眼,臉色也不由得大變。
隻見那皮紙上,一行行列著最近發生的滅門慘案:
‘寒江坊東坊區,十天前一夜晚,一戶五口,全數死亡,第二天被發現時,已成幹屍,眼珠和心髒均被掏出吃掉。’
‘寒江坊東坊區脆角胡同,九天前一夜晚,一男一女通,奸,第二天早上被發現時,男屍女屍麵對麵貼合在一起,已成幹屍,眼珠和心髒均被掏出吃掉。’
‘寒江坊西坊區,七天前白日下午,大戶王家與戚家結親,送親路上,抬轎之人無恙,而新娘到王家時,掀開轎簾,新娘雙目幹枯,皮膚發黑,心髒被掏穿,兩胸失蹤,人成幹屍,精氣被吸幹,眼珠和心髒均被掏出吃掉。”
“寒江坊西坊區,八天前白日中午,兩幼童和一女童正在井邊玩耍,三童突然齊齊跳入井中,待大人撈上來時,已成幹屍,眼珠和心髒均被掏出吃掉。’
‘秋月坊五日前,當街有一古董小販一家三口滅門,全數頭部離體,屍體幹枯,死因不明,眼珠和心髒均被掏出吃掉。’
……
……
‘霜梨坊一家米店,店主和店內顧客十八人,全數死亡,屍體幹枯,眼珠和心髒均被掏出吃掉,案件至今未破。’
不下幾十條!
張仲從中看出來了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信息,寒江坊到秋月坊、霜梨坊,距離葉楓和張仲居住的長興坊和柳水坊越來越近。
尤其是霜梨坊,就在長興坊的隔壁。
也就是說,那鬼嬰,正一路向著柳水坊吃過來,現在估計已經吃到了長興坊了。
這一下,張仲隱約明白,葉楓眉宇間的青黑色是怎麼回事了,大概率是被鬼嬰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