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緒不穩定,從赤井秀一離開組織後,我就越容易急躁。
狙擊手最重要的是耐力,我在狙擊訓練室待了一個月,為了克製我的情緒。
我也不知道我怎樣了,每天都不停的訓練,狙擊和體能訓練的訓練量增加了一倍,讓基爾很是擔心。
“休息一會吧老師。”基爾停下手上的動作,麵帶擔憂地走了過來,看了眼旁邊的大鍾表:“你已經訓練了兩個小時沒停歇了,這麼下去肌肉會受傷。”
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吐了口氣:“一停下來就想胡思亂想嘛。”
基爾自然知道我說的什麼,她以前都不會提出關於這的問題,但實在是放心不下,貓眼盯著我,思索半天才開口問:“他……之後和你聯係過嗎?”她知道有灰比諾在不會被竊聽。
我點了點頭,毫不畏避如實回答:“他好像說讓我等著他。”
我嗤笑一聲:“誰會等他!最好主動跑過來受死。”
基爾知道那隻是灰比諾下意識的嘲諷,她剛進組織時,由灰比諾帶她。
她的性格很有趣,直言直語,卻也溫柔細致,排除能力說話,灰比諾不是這裏的人,不屬於這裏,灰比諾待她很好。
一開始安裝竊聽器時她都是光明正大的裝,之後也總是會提醒她,她的很多技能都是灰比諾教的。
“總覺得你不是壞人。”她曾經帶私人感情說過的一句很危險的話。
灰比諾當然怎麼說的來著?哦對,她指著自己說,“姐可是大好人,坐擁三千嬪妃的顏值超高的所有女人的真命天子。”
基爾:“……”是個球啊。
她想起這件事,揉了揉眉心:“那就等著,像你這樣都撐不過你找他算賬的時候。”
“也是。”我還真把基爾的話聽進去了。
沒過多久就去參加教師資格考試。
我身兼數學和體育老師,開學第一節課給同學們留下了特別好的印象,開學第二節課,我沒有催促著學生們學習。
“學習是要看你自己的努力的,老師永遠支持你們。”
除了工藤新一吐槽以外我得到了所有學生了喜歡。
於是我毫無心理負擔地在上體育課時一吹口哨:“沒完成任務的同學自覺多跑四圈,開始熱身,體委帶隊跑!”
除工藤新一以外所有人都是一個反應:“……”
工藤新一半月眼:“你看吧,我就說。”
毛利蘭&第一節課很給工藤唯麵子·完成了任務·鈴木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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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我又辭去了教師工作,在最後那段時間我去找了諸伏。
“其實……”我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你變成小孩子,我還挺高興的。”
聞言諸伏壽瞪大了眼,很是不解:“為什麼?”
我和他坐在小土堆上,看著遠處的夕陽,猶豫過後還是開了口:“我一直很自負,像當年的赤井秀一一樣,以為憑借我對他們的了解,可以改變當前的現狀,但是我錯了,我發現事情和我想的不完全符合。
“救下你不難,救下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不難,但我不會總能在你們危險時出現。”
“你變成這樣是我沒想到的。確實是很驚喜。”
諸伏壽注意到她的用詞是“驚喜”而不是“驚訝”。
而且她的語氣中有一種仿佛無法選擇人生的死寂,直到最後才露出釋懷的情緒。
“你已經很厲害了。”諸伏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麼,但他還是糾正了一下她的說法:“至少迄今為止,你還沒犯下什麼錯不是嘛?你救下我的事我還應該鄭重的說聲謝謝呢,還有鬆田和萩原的也是。”
小小的臉上揚起一抹很溫柔的笑,他的眼神也很確信,好像在無聲說——你真的特別厲害了。
我不由笑出聲,拍拍他的頭發:“謝謝hiro。”
聽到這個稱呼,本來想吐槽的諸伏壽轉為歎了口氣:“謝謝應該是我說才對啊。”
我毫不在意,因為劇情難以扭轉的壞心情蕩然無存,衝諸伏壽眨眨眼:“去東京吧hiro。”
諸伏壽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又跑到這了,“怎麼了,東京有什麼?”
我可不打算說,不然多沒意思,“下一學期開學去帝丹小學的一年級重新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