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鄧林打電話報警之時,有六個人從四麵八方出來,很快便將鄧林給圍了起來,其中一人拿著一個DV機錄著現場,其他五人則都指責起了鄧林。
“你將人撞了,還不過來將人扶起來,你也太沒良知了吧!”
“小夥子年紀輕輕的,心眼怎麼這麼壞!”
“剛才見你退車,我們不過來,你是不是還想逃走?”
……
鄧林臉色木然的看著這群人,一邊拿也拿手機錄著現場畫麵。
幾個人指責了鄧林幾句,突然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到鄧林跟前,推了鄧林一把。
鄧林眉頭一皺,騎著車又往後退了一點,盯著中年人的眼睛沉聲道:“你們最好別動手動腳,我已經報了警。”
“報警?你報警了,是準備官官相護嗎?”
“官官相護?”
鄧林一愣,雙眼微微眯了一下,看了這中年人一眼,又掃了其他五人一眼,繼續沉默了起來。
剛才鄧林以為他是碰到了碰瓷,而這群碰瓷的人十分不幸運的碰瓷到了他這個刑警的身上。
現在,他卻突然發現,他本以為的碰瓷事件竟然是一起有預謀的陷害。
“是誰要陷害我?”
鄧林首先想到的可能陷害他的人,正是已經陷害過他一次的王治平。
想到可能是王治平讓這幾個人陷害他,一個新的疑問又出現在了鄧林的腦海中。
王治平這次陷害他,可能是因為上次陷害他卻被他發現了這件事,那麼,上次王治平陷害他,簡單的隻是因為王治平幾人看他不順眼,還是又其他的原因呢?
鄧林的退讓,這幾個指責他的人更加囂張,一次三個人上前對他推搡了起來。
心裏十分憤怒,鄧林卻還是沒有還手。
人們都習慣同情弱者,也都習慣同情跟他們處於同一階層的人。鄧林這個警察與普通人而言比較其他,在一般人眼中,普通人就是弱者;鄧林這個警察與普通人放在一起,當然,一般人都會將普通人跟他們放在同一階層。
鄧林見有人錄像,便想到這群人可能借將錄下的視頻放到網上來威脅他,他當然不會還手,以令自己處於不利的境地。
幾個人見鄧林不還手,其中一個人竟然假摔到了地上。
“你還敢打人!”
“警察打人了!”
另外參與推搡鄧林的兩人,一邊吆喝著,一邊衝向了鄧林。
鄧林身手靈活,沒有退出多遠,便將兩人的幾次推搡給躲開了。
自江河來到東海省當公安廳長,他不但加強了對警員的職業素養培訓,而且加強了對警察出警速度、破案效率的要求。
現在,東海省警察的出警速度,尤其是省會中海市警察的出警速度,都排在全國的最前列。
鄧林才報警了沒一會,警察便到了。
警笛聲在耳邊清晰響起,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假摔之人剛想衝過來打鄧林,聽到警笛聲便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隻停了片刻,他便跟另外兩人,再次推搡起了鄧林。
在警車來到近前之時,假摔之人猛地撲向了鄧林,鄧林一躲,他便撲倒在了地上。
兩個民警帶著兩個協警來到近前,剛要問話,假摔之人便大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大哭,有時的確更讓人震撼,無賴卻不在其中。
“誰報的警?”
“警察同誌,我報的警,這些人涉嫌碰瓷。”
問話的警察還未接話,拿著DV機錄著現場畫麵的青年接過話說道:“我們是看到這個人撞倒了地上的老人,這才過來看看。他撞到老人的過程,我已經錄下來了。”
說著,青年將手上的DV機交給了問話的民警。
民警接過DV機看了一下之前的畫麵,眉頭一皺,對著鄧林道:“畫麵顯示,確實是你撞了老人。”
鄧林不敢肯定這些警察是否也參與了對他的陷害,沒有說出自己拿了手機錄下了老人跑過來自己往地上摔的事,他湊過去看了一下DV上錄的畫麵,眉頭一皺,沉聲道:“這畫麵並不能說明我撞了老人。”
DV機上錄的畫麵,是從鄧林身後錄的,且選擇的時機非常巧妙,看起來像是鄧林撞到了在地上的老人。
不過,鄧林身為警察,懂得證據鑒定,也懂法律,知道DV機錄的畫麵並不能被當成是直接證據。
然而,一旦這件陷害的事被鬧上法庭,DV機錄的畫麵與合起來陷害他的六人的證言卻也足以讓鄧林陷入不利的局麵。
“這場陷害還是蠻周密的!”
鄧林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對著問話的民警沉聲道:“警察同誌,你可以去看一下我的電動車,若是我真撞了老人的話,車上肯定有一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