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兒上街,真是爽透了!”
一個人見了都絕對會說一聲帥氣的青年,用力將從額頭抹下的汗甩掉,大呼小叫道。
“爽?你不怕曬傷你嬌嫩的肌膚,變的不小白臉嗎?不是為了最後再宰猴子一頓,我才不會出來呢!”
一個身形高大、皮膚微黑的青年接了一句,將手上擦汗的紙巾扔進了花叢裏。
“你又亂扔垃圾!”
“人家林哥用的是可降解紙巾,扔進花壇,是在給花上肥,怎麼是亂扔垃圾呢?”
高大青年哈哈一笑,在四人中個子最矮的青年肩頭拍了拍,似乎是在鼓勵這青年幫他主持公道。
這四人,帥氣青年名叫白安道,高大青年名叫鄧林,猴子名叫侯寶成,矮個青年名叫高小寶。
四人都是中海財經大學即將畢業的大學生,這次出來,是吃最後一頓散夥飯。
他們四人中,白安道、鄧林、高小寶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侯寶成卻是不管放在什麼地方都是富二代的一位絕對的富二代。
故而,這最後一頓、最應該奢侈一下的散夥飯自然就由侯寶成來請。
侯寶成出身富貴,卻為人低調,中海財經大學內有轎車的學生不少,他大學四年卻是連一輛自行車也沒有。
鄧林與高小寶也沒有自行車,於是,在公車沒有,又打不到出租車的情況下,四人隻能步行去三裏外的龍堂。
白安道、鄧林、高小寶三人平時都不愛鍛煉,所以剛剛走了一裏,三人額頭便都見汗水了。
停頓了片刻,四人便繼續一邊說笑,一邊往前走。
會計學專業從來不乏女生,鄧林四人卻都沒有女友,包括長相帥氣的白安道與富二代侯寶成。
四人沒有即將分手的女友可聊,不約而同的,他們也不談各自都不滿意的工作以及其他同學的事,隻說他們大學四年遇到的一些趣事。
什麼院長開學演講讀錯了字,什麼運動會上院裏運動健將扭了腳……
他們自己大學四年的生活不算精彩,卻也有很多值得回憶的趣事。
說起那些趣事,他們似乎也不感覺到熱了,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龍堂。
站在裝飾古樸大氣的龍堂大門之前,鄧林、白安道、高小寶三人都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衫。
自尊心作祟,鄧林三人在大二開學之時便知道侯寶成的家世,在侯寶成保持低調的情況下,三人也沒有將侯寶成當成家世不凡的富二代來對待,隻是在知道侯寶成的家世之時讓侯寶成請他們在富麗華吃過一次。
一直以來,在三人的認知裏,中海市最好吃的東西應該就在富麗華大酒店這樣的五星級大酒店中。
昨天,侯寶成說再請大家大吃一頓的時候,鄧林三人都以為侯寶成要請他們再去一次富麗華,直到侯寶成說請他們去龍堂,他們這才知道,他們路過多次的龍堂竟然是一家連滿漢全席也經常做的奢華酒店。
龍堂的門童並沒有因為四人衣著普通、一身學生氣而怠慢四人,十分客氣的將四人領到了酒店內。
酒店內如酒店外觀一般,十分的古樸大氣,鄧林三人看著周圍的一切,走在明顯價值不菲的地攤上,都帶著小心。
侯寶成報了姓名,一位長相靚麗、身形婀娜的迎賓小姐將四人領進了一個包間,然後,也沒有讓四人點菜,便直接退了出去。
門被關上,鄧林三人都長長吐了一口氣。
四下打量了一下包間的環境,白安道對著侯寶成問道:“這包間最低消費多少?”
“現在是中午,最低消費八千八!”
“八千八?一個月的工資啊!”
高小寶搖頭晃腦的接了一句,白安道苦笑了一聲,接話道:“換成我,那是四個月的工資。”
鄧林嘿嘿一笑,湊到白安道跟前,笑道:“你吃飯,用自己花錢,誰信啊?”
“我一頓吃飯不花錢,就一輩子沒飯吃了。”
說著,白安道翻了翻白眼。
在鄧林、白安道、高小寶三人中,成績最好的是高小寶,被院裏推薦到了一家資產超過十億的外貿集團裏,剛入職,每月工資便近萬;鄧林成績不好不差,進入的是自家舅舅的玻璃廠,每月工資六千,比起很多其他同學,也算是比較好的;不過,在華夏這個官本位的國家裏麵,同樣成績一般卻考上公務員的白安道的工作才是最令人羨慕的。
說笑了幾句,四人開始看菜譜。
知道包間的最低消費是八千八,鄧林三人便按照八千八的最低消費來點菜。
等鄧林三人都各點了兩個菜,侯寶成也隻又點了一個菜、一個湯,要了一瓶酒,差不多湊夠九千塊。
龍堂中午一般沒多少客人,加上鄧林四人要的又都不是什麼耗費時間的菜,點完了菜不過二十分鍾,所有的菜便都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