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醒了。不裝睡了？”莫韻明了的問道。
“我醒了……姐姐就不會離開我了……”溫慕嵐說話時有著明顯的醉意。
莫韻垂眸，“你醒了我不一定就會留下來”，莫韻所說的輕鬆，但一字一詞卻都狠狠的敲在溫慕嵐的心口。
疼。
“不過，我現在會留下來”，莫韻說出這句壓抑在心口的執念鬆動了點。
“好……那我不奢侈別的，姐姐……現在就行”，溫慕嵐低聲說著。
雖然真醉了，但現在卻又完全不像一個醉酒的人。
莫韻拍了拍溫慕嵐紅彤彤的臉，準備收回手。溫慕嵐抓著那雙夢寐以求的，癡戀人的手，蹭了蹭。
莫韻一臉淡漠的看著她。
“姐姐”，溫慕嵐蹭了蹭手輕聲叫道。
莫韻:“……”。
“姐姐，你知道嗎？”溫慕嵐捧著莫韻的臉說，莫韻臉色黑了幾分。
她看著溫慕嵐，‘傻比’。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莫韻冷聲冷氣的說著，“你知道如果你說出來會發生什麼。”
溫慕嵐被威脅，她不害怕，甚至還笑了笑，“姐姐，溫莫韻，你真惡心。”
莫韻:“……”。
溫慕嵐:“你知道，我認識楚妍歸，楚家大小姐嗎？”
“……”莫韻及其溫莫韻不意外，溫莫韻喜歡的那人就是楚妍歸，楚家大小姐，隻不過早在溫莫韻高一的時候意外去世了。
莫韻:“你要說什麼？”
“我喜歡你”，溫慕嵐出聲，有些顫抖。
莫韻皺著眉頭，看著麵前人笑著哭泣。
溫慕嵐額頭貼著莫韻的額頭，兩人相靠。
呼吸，暖。
溫慕嵐再一次出聲，“我喜歡姐姐，喜歡了五年…”
莫韻打斷了她，輕聲的回應:“那沒什麼用。”
溫慕嵐看著那雙深邃的黑色眸子自嘲的笑笑:“我當然知道沒用，我也知道你來找我的原因。”
溫慕嵐落音，可能是酒意上來，睡了過去。
溫莫韻看著溫慕嵐靠在了自己肩上，低聲說:“溫莫韻，你可真是讓人討厭。”
溫莫韻對於溫慕嵐而言就像是在陰暗的地牢中因被鑿出的小口而滲透進來的光。
那是在她枯寂的心中鑿開的。
溫慕嵐透過那雙深邃的黑暗，茫然。它纏繞著，包裹著，蠶食著她僅存的勇氣。
她喜歡溫莫韻這是不可否定的，否定的是溫莫韻自己。
“溫慕嵐，如果你清醒了，那麼這個軀殼和僅存的執念，可能會離開你。”
莫韻如是這樣說。
莫韻站在門口，看著外麵下起的狗血意境雨有些頭疼，手中是包好的排骨。
淅淅瀝瀝，雨絲拍打在身上。莫韻開著車，渾然不在意身上的濕噠噠。
老巷子，舊房，四樓。
宛梵在這。
莫韻提著排骨，一步步上樓。她的眼神黯淡著，神情漠然。
伸出手敲門，在開門的那一刻，就像所有的情緒，煙消雲散。隻留下了理智。
“宛梵姐姐，驚喜嗎？”莫韻拿著排骨晃了晃。
宛梵看著渾身濕透還笑著的人，有些……惱怒？
“莫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