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被電話那邊的動靜嚇了一跳,連忙撩開窗簾看了眼下麵的草坪,沒看到有誰騷擾自家運動員,才舒了口氣。
奧運會作為目前地球上最大的健美身材人類聚集地,加上歐美運動員普遍作風開放,有時候一場奧運結束,奧運村能消耗數萬個安全|套,這陣子一哥可被那幫人給嚇壞了。
幸好中國運動員代表團管理嚴格,大家都老老實實的,沈流自打來奧運會,都不知道在心裏給自己國家的規章製度點了多少個讚了。
接著一哥便表達疑問。
“你怎麼回事啊?那邊喊得和殺豬似的。”
“殺什麼豬啊,我這殺虎呢,張玨在練軟開。”
此時張玨單腳站著,另一條腿筆直筆直的抬起,小腿靠著後腦勺。
他已經這麼站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累得腿都打顫。
張俊寶扶住大外甥的肩膀讓他站穩,教訓小孩:“別嚎了,你這才哪到哪,我以前去南方舞蹈學校參觀,人家熱身都比你這個狠,年輕人別怕吃苦。”
張玨眼淚都快下去了:“我的親舅舅誒,南舞是女孩子的聚集地,而且人家是國內最魔鬼的舞蹈技巧培訓學校,我能和她們比?”
作為男性,他本來就不可能在柔韌方麵超過女性啊,生理局限擺著呢!
張俊寶麵無表情:“那你控腿的能力也沒見比人家姑娘強啊,我還看過北舞的頂級男性舞者,人家可是柔韌、爆發、控製全麵發展,乖,再堅持一下,現在不吃苦,到了賽場失誤了,裁判也不會看你長得漂亮就不扣分啊。”
張玨心裏吐槽:你也說了那都是頂級舞者啊,拿那些人的標準來要求小孩子多不合理。
然後老舅就和沈流聊起來了。
“師弟,在溫哥華好玩吧……奧運村真那麼亂呀?哎呀,那以後小玉要是能參加奧運的話,我得對他寸步不離了……嘿嘿,我覺著他肯定能參加奧運,不是我吹,這小子的身體天賦絕了,我第一次見男孩的腿可以掰成那樣的,他劈豎叉的時候,前腿能抬起放兩塊磚上,和那些練過藝術體操的姑娘似的。”
張俊寶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瀕臨餓死的旅人看到了一桌滿漢全席,吃飽以後滿心的幸福感隔著大洋都能聽出來。
沈流也很欣慰,但還是叮囑道:“你還是悠著點啊,健康才是運動員最重要的資本,小玉說不舒服的時候你就給他緩緩。”
張俊寶嘴角一抽:“嗨!這小子其實跳芭蕾的時候都能上足尖了,他還能一邊轉圈一邊踢鈴鼓,我對他下手還沒舞蹈老師狠。”
他們聊了一段,張俊寶意猶未盡,就放下張玨,朝他揮手。
“去做陸地跳躍,差不多了就換鞋子上冰。”
張玨應了一聲,就地一個單手撐地前翻,然後一個旋身蓄力,抬腳來了一個陸地2a。
這一跳看得其他在冰上訓練的人都麵露驚歎,別看張玨老被他舅舅嫌棄爆發力不行,可那隻是張玨的柔韌、滑行天賦太高,對比得力量就不那麼突出,實際上他的彈跳力在同齡人裏也算是中上。
此時冰上進行的是跳躍課,身為滑行教練的明嘉閑著,幹脆就趁張俊寶通話時,在邊上幫忙盯著張玨,看著看著,突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鬆了口氣,笑著叫道:“宋教練。”
來人正是h省省隊總教練,宋城。
宋城眼睛看著張玨陸地跳躍的身影,用有點憂慮的語氣誇了一句:“這小孩的空中轉速真是不得了,比那些沒發育的女單都要快了。”
花滑選手完成跳躍,一看起跳時的高遠度,因為蹦的夠高夠遠才能換取滯空時間來完成轉體,二就看空中轉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