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格初遇修仙事,南雀誤救霍飛雲
茫茫大漠,亂石林立,西風驟緊,斷雁聲殘。碎石上一少年正愁眉不展,這少年雖生的玉樹臨風,卻是衣冠不整、灰頭垢麵,難辨相貌,身下正坐一把虎頭大刀,正一臉愁容地清點著行囊。
這是左格在沙漠裏的第三天了,原本是出來遊曆的藏虎莊少莊主,誰想到會落到這般田地。左格這是第一次離家,可能正值少年,意氣風發,硬是要自己闖一番天地,給家裏人看看。
這左格倒也是個才俊,不隻是這修行天賦極高,待人也是一團和氣,唯一差的就是這江湖中的一番曆練。
左格為了這次出來硬是和家裏翻了臉,不讓隨從跟隨,不過這一路上走了一年了,硬是沒有什麼阻礙,也沒什麼險阻,左格就疑心重了。果真沒出兩天就讓他找到了父親安插的暗衛,左格雖說修行時間短但卻也是個金丹中期的高手,倆個暗衛都是剛入金丹怎麼和他抗衡,自是被左公子打了一頓,譴回去了。
可著一譴散了隨從,麻煩也就來了,這左格是個豪氣淩雲的人,一路上也是行俠仗義,仗著修為高也是未逢敵手。可這江湖險惡,這在路上被歹人扮了窮苦人騙去了馬匹,隻留自己落在了大漠之中。
這三天過去了,雖然左格是個修行者,但從小都是家裏的獨苗,天天錦衣玉食,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也沒有練過什麼辟穀之術,這風餐露宿的,雖說這修行者吸食天地靈氣,可這肚裏沒個著落,卻是左格不能忍受,這天正抓了兩隻蠍子糾結如何下口。
左格正坐大刀之上,拿著匕首插了兩隻蠍子,正思索如何下口。心中愁苦:我堂堂藏虎莊少主,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這粗鄙之物該如何下口?雖說心中糾結,卻是耐不住肚中饑餓,長歎一聲,吃了起來。
這蠍子少說也有一個巴掌大,帶著沙子,左少主吃的是風卷殘雲,霎時間吃了一隻,還意猶未盡。第二隻吃了半隻時,忽聽見遠處有車馬經過。
左格背上刀便站了起來,望著遠處的小路,才遠遠見到一個車影便急揮手臂,攔路呼喊了起來。隻見這馬車四匹靈馬拉車,車上朱漆玉飾,馬車上的仆從急刹了車,一臉怒氣下來,張口問道:“你可知道攔的誰的車?”
左格正欲求人,矮聲道:“隻求大哥載小弟一程,小弟是藏虎莊少主,日後必有重謝。”
這隨從看他狼狽不堪,還手握半隻蠍子,說話低聲下氣毫無公子氣度,一臉不屑:“你是藏虎山少莊主?那我還是西象國太子呢?今天我載的是我們靈雀山二公子,沒時間消遣你,走開,走開。”說著仆從便回到車上。
可這一下左格心中便安定了下來,大聲喊道:“靈雀南!”
這仆從剛回車上便嚇了一跳,這人竟這麼大膽敢直呼二公子的大名。
話音剛落,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走下車來,這公子的長相是:長發披肩,柳眉鳳目,麵容嬌美,玉樹臨風,是個傾國傾城,如花似玉的人兒,真教男人也動三分心,女子常許一生情。
“吆!南弟弟,這是又帥了啊。”這二公子還沒下車就聽見這故人聲音。
麵帶驚訝欣喜道:“左哥,去年在藏虎山時未曾見到,叔父說你跑掉了,心裏總是掛念,不曾想在這裏遇到了,真是緣分。”
左格道:“打去年起,我可就出來闖蕩江湖了,未曾見到是自然的。”雀南欣喜道。
靈雀南打量一番,一臉疑問道:“左哥何以至此?”
左格尷尬道:“這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了,這不吃山珍海味的膩了,卻是出來找點野味,你看我這蠍子,那可是新鮮的很啊,來你嚐嚐。”
雀南尷尬道:“是弟弟無福消受了,還是哥哥你自己吃吧。”說罷兩人上車同行了。
原來這倆人家族是世交,小時在一起長大,年年相見,也在一起修行,都算是一方才俊,唯獨是二公子的緣故,資源不及左格,修為也差了一分。“這是要往哪裏去啊?”左格問道。
“你不知道升仙大會嗎?”雀南問道,左格一臉疑問。
“三天前,昆侖山發起號召,號召天下修行者舉行大賽,因異寶降世,說與修複天地有關,請天下才俊各顯天賦,好前往昆侖秘境各尋機緣,修補天地。”雀南解釋道。
左格震驚,這個世界天道散失,修行之人到了元嬰已是極限,難有寸進,而如今昆侖秘境中竟有天道遁入,這是仙人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