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位大叔,你確定你跟我一樣是年輕人?我才17歲啊,你這怕不得有三十好幾了吧?啥?你說你才18,不能夠吧?你們教廷選聖子難道都不在乎形象的嘛?就算是替補的也不至於這麼不講究吧?那你看我這樣的去是不是也能當個聖子啥的?”
內德羅原本是等著雙方長輩誰喊個開始再動手,可這個叫孫鼎的家夥越說越離譜,如今更是在嘀咕自己是不是走後門才當成的候補聖子。
內德羅終於忍無可忍,大喝一聲便衝了出去,極怒之下速度甚至比平日更快,手上的劍身上也隨之亮起光芒。
“該死的家夥,等我的劍頂在你的臉上的時候,看你還能說什麼,不,我不會給讓你再有機會胡說八道的,我要先抽爛你那張臭嘴。”
內德羅盡管心中暴怒,但也沒有因此失去理智,輕視對手更不等於無視對手,畢竟是代表華夏一方出戰的人。內德羅在突擊的過程中,依然不忘左右變幻方向。在他的判斷中,對麵這個家夥的移動速度定然不快,自己如此高速又頻繁的變換方位,對方肯定跟不上,隻要近到他身前,自己隻需要一擊就能將其重創。
孫鼎卻像是沒看到對方一般,依舊在嘀咕什麼。
“我知道了,你們教廷的人是不是不知道啥叫英俊,啥叫帥氣啊?”
死到臨頭還在那呈口舌之利,這讓內德羅更加氣惱。
此時二者之間的直線距離已不足五米,隻見內德羅猛然一個加速變向,瞬間來到了孫鼎的側後方不遠處,臉上戾氣一閃,帶著光芒的劍直直朝孫鼎的腰間刺來。
這一劍要是刺中了,就算孫鼎僥幸不死,餘生怕也廢了。
就在這時,一直低頭嘀咕的孫鼎突然轉過頭,看著內德羅,咧嘴一笑。
“哧。”一麵土牆如同之前擋下楊忠言的樹葉攻擊那般快速升起,擋在二人之間。
“哼,隻是徒勞的拖延罷了,以我這聖光加持過破壞力的一劍,瞬間就能將這東西破掉。”內德羅一劍刺去,土牆瞬間瓦解。
看著四散落下的泥土,內德羅滿臉不屑。
“嘿,我要的隻是擋你這一下就夠了。你不覺得,這土牆太脆了點嗎?”孫鼎繼續笑著看向對手,這次笑容中帶了點憐憫。
“不光長得急了點,腦子看來也發育的不太到位。”
“你!”內德羅剛要發怒,卻感覺腳下一沉,前衝的身體不由得一滯。
內德羅驚怒之下定眼望去,隻見自己落腳之處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泥堆,雙腳此時都已深陷其中,竟一時動彈不得。
正是之前散落的土牆。
內德羅一驚,就要發力拔出雙腿,可對麵的孫鼎怎麼會再給他掙脫的時間。
隻見孫鼎蹲下身,雙手十指張開,猛地按向大地。
“送你個大招,土坑葬狗!喝!”
下一刻,內德羅四周的地麵竟同時掀起了一圈數米高的土牆,然後在內德羅的驚怒之中猛然扣下。
畫麵像極了一口砸下蓋子的悶鍋。
“啊!”教廷候補聖子內德羅一聲慘叫,被土牆狠狠拍在鍋中。
孫鼎發出這一擊後也是氣喘不已,看了看麵前這個小土包。不由笑道。“嘿嘿,若不是不能要了性命,孫小爺我現在就在你墳頭蹦迪了。”
然後他轉向教廷方向,伸手一指。“喂,那邊的老頭,還不快來挖人?憋死了可不算我們破壞規矩啊。”
“………”就是以教皇的修養,聽著孫鼎的話,也被氣的夠嗆。但規矩是自己定的,又不好發作,於是手中權杖向前一點,幾十米外的“墳頭”就嘣的炸了開,露出滿嘴泥巴的內德羅。
“王八蛋,我要你的命。”丟人至此的內德羅徹底被怒氣衝昏了頭,舉起手中長劍便刺。
“丟人的東西,還不滾回來。”教皇見狀更是氣惱,權杖再次一點,頓時一團光芒憑空出現,籠罩著內德羅將其帶回。
“龍家主,諸位,見笑了,這一場是我們輸了。”教皇盡管也覺得丟人,但麵上還是努力控製住,客客氣氣的認輸。
“確是挺好笑的,你們教廷的年齡審核真的沒問題?要不要我們華夏國派人去教教你們?”竟是從來好說話的齊正明開口了,同樣滿是奚落的味道。
對於敵人,齊正明同樣不會客氣。
“孫家的小家夥,幹得不錯,上來吧,你這一手土葬之術是你爺爺教的吧?”龍素紅笑問。
“是,龍奶奶。我爺爺說了,隻會防守不會進攻的世家子弟不是好家主。”孫鼎的爺爺在將家主之位傳給其子孫方圓後,就一心研究各類土係秘術,再結合家族先輩們的經驗,還真開發出來數種新的秘術。孫鼎作為老人的親孫子,自然也早早得其真傳了。
“就是名字不太好聽。”少女花自香想起之前孫鼎喊出的招式名稱,秀眉一皺。
“確實不太好聽,土坑葬狗,我怎麼聽著像是臨時起的。”楊家少年楊忠言附和道。
隻見孫鼎嘿嘿一笑:“忠言兄高見,這招式的名字嘛,確實是臨時起的。因人而異,因人而異。嘿嘿,今天這場就是這名字,應該算的上是應景吧?”
應景,確實應景,眾家小輩聞言紛紛豎起大拇指,同時心中同時暗暗說道,你丫敢在自家比試時用這名字,保準被打成豬頭。
孫鼎坐在自家觀戰的位置,嘴裏還在嘀咕:“還好龍奶奶家這演武場是在室外,要是室內的地麵,我現在的能力還真未必掀得動。”
雙方第一戰,華夏世家勝。
第一局教廷先出的人,但既然孫鼎也回到了觀戰區,那第二場就輪到華夏世家先出人了。
孫鼎這招對付一個還行,第二戰對方有了防備就難以奏效了。而且第一戰的消耗也著實不小,此刻已無力再戰。
秦開山看了自家孫子一眼。“去,打不贏別說是我秦開山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