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鶴山,你怎麼才來?”路邊,一個留著半長頭發的男生衝上來就跟他勾肩搭背。
鶴山才人有些不適,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終究是沒有推開對方。
這小子叫加藤高山,兩人從升入高中開始被分在一個班裏,認識也有一年之久了,談不上是死黨關係,頂多隻能說是損友,兩人都是禦宅族,平常交流最多的就是漫畫和遊戲,當然,對於學校裏那些好看的女生的品頭論足也是必不可少的。
“知道嗎?《我的姐姐暴力又可愛》出新番了,放課後我們一起去書店怎麼樣?”加藤高山箍著他的肩膀,一臉興致勃勃地說道。
“不了,你一個人去吧。”鶴山才人直接拒絕了。
“啊嘞嘞,這是怎麼回事?鶴山,這不是你最喜歡的番嗎?你竟然不想去買?是因為沒錢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暫時先借給你。”加藤高山好奇又仗義地說道。
“不用了,加藤,我已經決定跟過去的自己說再見了,漫畫和遊戲,已經對我沒有吸引力了。”鶴山才人搖了搖頭。
加藤高山一臉呆滯,這還是他認識的好基友鶴山才人嗎?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鶴山才人的的額頭,喃喃自語道:“奇怪,並沒有發燒啊。”
“總之,以後你要去書店,不用預約我了。”鶴山才人覺得還是說清楚好,免得這小子總是想誘惑他去書店買一些不健康的漫畫和遊戲。
“你……難道被妖怪附身了嗎?”加藤高山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曾經為了買到漫畫新番,半夜一起去書店排隊的基友,竟然說他不喜歡遊戲和漫畫了,這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起靈異事件吧。
“好了,馬上要上課,我先去教室了。”鶴山才人不動聲色地掙脫對方的手,快步朝教學樓走去,幸好升上高中二年級之後,兩人被分配到了不同的班級裏,否則想要擺脫他也不容易。
“喂,鶴山!”加藤高山驚醒過來,連忙追上去。
教學樓一層沒有教室,全是一個個鞋櫃,供大家換穿室內鞋的。
每個人都有一個鞋櫃,並且標注有主人的名字,鶴山才人找到自己的鞋櫃,打開後,一個粉紅色的信封從裏麵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
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看向信封寫有字的一麵。
追上來的加藤高山目睹了這一幕,興奮地跑過來:“啊嘞嘞,鶴山,你收到Loveletter了,是誰送給你的呢?”
他一邊說,一邊不無嫉妒,竟然有人給鶴山送情書,為什麼就沒有人送給自己呢?
“你認為這是情書?”鶴山才人把有字的一麵遞給他看。
上麵並沒有明確寫上要寄給誰的名字,也沒有曖昧的短語,隻有一個大大的黑色漢字——殺!
粉紅色的信封,一個黑色的“殺”字,所代表的意義讓加藤高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鶴山,我想起今天是我值日,要給走廊打蠟,對不起,我先走了!”跑得比什麼都快,一轉眼人影都看不到了。
鶴山才人看著手中的信封,輕皺眉頭。
他可是擁有原主記憶的,所以很清楚這個奇怪的信封會出現在他鞋櫃裏,絕對不是什麼人的惡作劇,而是代表他有麻煩上身了。
在學校裏,高年級欺負低年級是常有的事,而這封帶有“殺”字的“情書”,就出自學校一個恐怖的部門——“住吉懲戒部”。
可想想自己一個“廢宅”,從來都是學校、家、書店三點一線,也沒跟人結過仇和怨,不知道哪裏惹到了這個“住懲部”,竟然對他發出了“追殺令”。
通常被追殺的對象不應該是那些對女生不負責並且隨意拋棄的男生嗎?自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這出動的“追殺令”是不是塞錯了鞋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