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說：“那你爸爸應該很寵你。”
黃織嘉淺笑了下：“我是她唯一的女兒，他當然寵我。不過如果我是兒子的話，他會更寵我。”
梵音問：“他去世多久了？”
黃織嘉說：“三個多月。”
梵音頓了下：“你看起來似乎並不傷心。”
黃織嘉笑著說：“不管多牛逼的人，都難逃一死。他享了一輩子榮華富貴，活得多姿多彩，死得也幹幹脆脆，沒受一點病痛折磨，這不就是所謂的‘喜喪’嗎？我應該替他開心才對呀，有什麼好傷心的呢。”
梵音笑了笑：“你說得對。”
服務員開始上菜，黃織嘉麵前很快擺滿了餐盤，她點菜大概是按頁點的，十分鋪張。
梵音點的鱈魚和沙拉很快也端上來，她慢條斯理地切著鱈魚，頭也不抬地說：“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黃織嘉似乎早就等著她“禮尚往來”呢，立刻興致勃勃地問：“衛明臣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對你怎麼樣？你真的隻把他當炮友嗎？他屬不屬於器大活好的類型？”
梵音笑了下，非常真誠地回答：“假設衛明臣是某部小說裏的角色，那他的定位就是反派，心理陰暗，性格偏執，自私冷漠，占有欲強，幾乎沒有任何優秀的品質。而我就是反派身邊的工具人，發泄慾望的玩物，他對我好不好都無所謂，因為我並不在乎，我對他的要求很低很低，隻要他不傷害我就夠了。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我隻能說，隻要足夠契合，大不大一點都不重要。”
“……哇，”黃織嘉一副大受震撼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梵音說：“那就吃你的飯。”
黃織嘉琢磨片刻，接著剛才的話說：“不管看小說還是電視劇，我都是個反派控，反派越壞我越喜歡。照你剛才說的，衛明臣剛好是我的菜。”
“那很好啊，”梵音說，“趙女士不是要撮合你和衛明臣在一起嗎，有她助攻，衛明臣遲早是你的盤中餐。”
黃織嘉饒有興趣地問：“我把衛明臣搶走了，那你怎麼辦？”
梵音抬頭看著她，誠懇地說：“我會由衷地感激你幫我脫離苦海。”
“哈哈哈！”黃織嘉愉快地笑出聲來，“我好喜歡你呀，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和你做朋友，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梵音認真地問。
“我有錢，很多很多錢，”黃織嘉認真地回答，“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我都可以幫你。”
“和我做朋友，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梵音又問。
黃織嘉笑著說：“我能得到快樂呀。”
梵音挑眉輕笑：“好吧，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
“嗯！”黃織嘉高興地點了下頭，緊接著說：“為了紀念我們成為朋友，我要送你一件禮物。”
她眼裏閃爍著的興奮讓梵音莫名生出些許緊張：“什麼？”
黃織嘉衝她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有意賣關子，梵音也就沒有多問。
今天的接觸讓梵音隱隱覺得，黃織嘉身上大概是有些瘋批屬性在的。
這很好，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