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殘陽,不似那般灼熱,更不似初升時的溫柔。
身下是那雪白無暇的床榻,鳥語花香,緩緩閉上雙眼似乎能聽到周圍稀疏的樹葉摩擦聲。
習慣性的揚起身軀矗立,目光呆滯的依靠在床頭上。
痛!
撕心刻骨的痛!
周身纏繞的繃帶之中似乎全部被撕開了一般滲透著星星點點的鮮血。
在流淌著。
鑽心的痛楚充斥全身,那張蒼白的麵龐上一行眼淚隨風澗在空中。
扭曲的麵龐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在哭,在笑。
似乎想要宣誓著什麼,眼神中充斥著別樣的色彩,撕裂的傷口侵染了雪白的床榻。
空氣中充斥著久違熟悉的氣息,酒精與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充斥著味蕾,不由得起了一個激靈。
兩段記憶如影片一般回轉著,就像是那古老的放映機,哢嚓,哢嚓。
呆滯的麵龐上嘴角輕動:“我叫,大蛇丸嗎。”
稚嫩的音線中帶著一種別樣的沙啞,還有一種令人無法喜愛的陰冷。
似乎是在向誰詢問是什麼,但那肯定的語氣卻又在像是自己自言自語一般,似乎整個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不小心綻放的傷口湧出絲絲鮮血順著繃帶和麻布做的衣物在不停的渲染著,還有那孤零零地放置著一柄冰冷的苦無。
“這個飛刀為何如此的眼熟..”
大蛇丸要伸出手去觸摸卻被身體中牽扯的傷口止住了動作,隻能遙遠的望著眼前又陌生的一切。
為什麼這麼熟悉觸手可得去,就像有什麼間隙一樣都是無法完整的記憶起來,閃爍寒光中似乎一個個畫麵在不斷的流放。
四周冰冷刷白的牆壁上似乎點點黑暗滲透進來,就像是迷霧一樣不斷的潰散,整個房間之中不斷的旋轉,最後留下的僅僅是那一雙金色的瞳孔。
忽然之間就仿佛淩冬已至,冰心徹骨的寒冷,眼神中的迷茫逐漸被凝重替代。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穿越重生?
大蛇丸的麵龐早也顯得有些平靜,畢竟曾經經曆過一次嘛,輕車熟路了,硬生生把穿越玩成無限流了不成?
視線之中轉瞬間逐漸灰暗,隻不過是一種錯覺而已吧,就像是處於一個密室之中,時間的計算更是廉價的東西。
有一點聲響更沒有一點風聲,似乎就隻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聲,寂靜的一切令人心生畏懼。
幽暗視線中空無一物,入眼前都是一片模糊,身體上那種痛楚早已經煙消雲散仿佛剛剛經曆的一切就像是幻覺一樣。
“啊!”
大蛇丸忽然一瞬間,腦海之中一陣劇烈的刺痛就如同千萬根鋼針在裏麵穿梭而動,黑色的長發下額頭上一絲絲細汗湧湧而出。
麵色一如既往的蒼白,就像是失血過多那種表現,容貌開始逐漸扭曲猙獰,紫色的勾玉耳墜在搖晃。
旁邊悠悠的風鈴聲吹動著將大蛇丸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乏力的感覺再一次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