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是皇家暗衛,雖然屬於祁暖的手下,但卻不用擔心自己的言語。
皇家暗衛曆代保護當朝女皇,身上的功勳不計其數,隻要不是什麼造反的重罪,一般帝王是不會對他們出手的。
“什麼意思?”祁暖覺得暗一這話裏有話的樣子,令她很不舒服。
“陛下可記得陛下對屬下下達的命令?”
“您說要屬下保護君後的。”
聞言,暗一果然看到祁暖遲疑了。
她作為暗衛,警惕性異常敏感,對於祁暖的改變,她從祁暖出現的時候就察覺了。
“陛下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暗一這句話確實把祁暖問住了,祁暖總覺得自己缺失了一部分記憶,可是從小到大的記憶她都有。
但想不起來哪一塊記憶是空白的。
在東疆國軍營的時候,祁暖一直想著有個人在等著自己,她必須盡快回來。
她本以為那個人是方清玥,可是見到方清玥的那一刻,她並沒有任何動容。
反而是墨子衿跌倒在自己懷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空虛的心被填滿了。
不過這怎麼可能?
她清晰的記得,自己是不愛墨子衿的,她是愛方清玥的。
可是剛才所有的表現,都在提醒著她,她根本不愛方清玥。
為何會如此?
祁暖撐著腦袋回想,隻覺得頭痛欲裂。
見狀,暗一說道:“陛下,屬下去請禦醫。”
被人送回鳳鸞殿的墨子衿有些坐立難安:“青禾,你有沒有覺得陛下不對勁?”
青禾搖了搖頭,當時情況緊急,他並沒有多留意祁暖。
墨子衿有些想不通,這短短三個多月,祁暖這次回來的時候,好像又變了個人,但好像又沒變。
若是說她真的變了的話,那就是變回了曾經的模樣,曾經那個不愛自己的模樣。
他最近心思也變得敏感起來,祁暖剛才的表現,確實給了她這樣的印象。
“君後您會不會是想多了?陛下這次死裏逃生,或許還沒適應,不然您先睡下,等明日奴俾陪您去看陛下?”
這半夜被這麼一出給吵醒,墨子衿也沒有休息,本來他身體就虛弱,若是一晚上不睡,想必身體也吃不消。
墨子衿坐在床上,心裏想著事情,也睡不著。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祁暖。
“陛下,您身體無礙,不過您說自己記憶缺失,這微臣確實查不出來。”劉禦醫候在床榻前,如實稟報著。
“不過陛下您想想,覺得哪裏不對勁?”
祁暖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問道:“朕以前跟君後的關係很好嗎?”
聞言,劉禦醫也知道哪裏不對了:“陛下以前確實跟君後關係不好,但是在您出征前的幾天內,跟君後是如膠似漆,您是不是不記得了?”
祁暖遲疑的點了點頭。
她跟君後的關係好?
自從將方清玥帶回宮裏之後,她跟墨子衿的關係一直降低到冰點,幾乎是相互都不待見對方。
怎麼可能會如膠似漆?
“那就對了!”
“這種情況微臣微臣雖然從未見過,但聽老一輩說過,若是在生命受到威脅前,腦子裏想著最重要的人,醒來之後就會忘記對方,或者忘記與對方有關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