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墨哪怕嘴上說著祁暖不重要,但心裏還是惦記著祁暖,要不然也不會聽到祁暖出事就立馬回卿雅堂了。
“所以傅晟墨之前對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的?”魏鴻卓不敢置信的問道。
“那倒不見得是假話,”祁暖早就回來了,當發現祁暖的時候,錢文就已經抵達東宮門口了。
隻是他想看傅晟墨到底要做什麼,所以才一直沒有出現。
“你說明白點!”錢文的話讓魏鴻卓雲裏霧裏的,根本聽不明白。
“祁暖確實沒你想象中那麼重要,但傅晟墨心裏一定是有祁暖的位置的。”
“如果你想用祁暖來換取東西,一定是要換對傅晟墨不重要但對你有大作用的東西。”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次你們沒成功,傅晟墨一定會警惕起來,所以你想對付傅晟墨,就要換個思路。”
“現在傅晟墨一定想著跟父皇告狀,我還能有什麼辦法?”魏鴻卓頹廢的坐在台階上,一臉懊悔。
“你放心吧,這祭祀將近,在祭祀前廢太子可是大忌,盛陽國主向來恪守規矩,肯定不會在這之前廢了你,你還有時間回旋。”
“那你有什麼辦法?”魏鴻卓現在腦子亂成了一鍋漿糊,根本想不到什麼辦法。
“你不是還有桑樂嗎?”
“她既然會預言之術,又是空桑國人,你想辦法讓她也混到國主身邊,然後讓她替代傅晟墨的位置不就好了?”
“對啊!”聽到錢文的辦法,魏鴻卓一臉欣喜,“還是你有辦法!”
兩人交談如此融洽,顯然不像是第一次見麵的樣子。
錢文給魏鴻卓提完建議,隨著傅晟墨的腳步離開了東宮。
此時傅晟墨正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昏迷的祁暖,眉頭緊皺的能夾死蒼蠅。
“師尊!”錢文見傅晟墨從房間裏出來,立馬行禮,“小師妹可還好?”
傅晟墨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在東宮跟魏鴻卓說了什麼?”
他離開的時候,還往後看了一眼,錢文並沒有跟著他離開。
頂著傅晟墨的質問,錢文鎮定的回答:“徒兒怕太子因此事到國主麵前嚼舌根子,所以留了些藥物給那些侍衛,並且警告了太子一番。”
傅晟墨十五歲的時候就來了盛陽國。
並且憑著自己的能力,得到了盛陽國主的信任,十六歲盛陽國主為傅晟墨設立了國師之位。
十九歲傅晟墨開始收徒,擴大自己在盛陽國的地位。
錢文是他那個時候收的第一個徒弟,也是跟著自己最久的。
“你可還記得跟了本座多久了?”
“回師尊,還差一個月就滿十二年了。”錢文的回答絲毫沒有猶豫,好像是數著日子度過的。
“那這十二年來,你可學會了什麼?”
“徒兒愚笨,除了學會一些初級術法,並未學會其他的。”錢文說的時候,滿臉寫著懊悔,仿佛是在譴責自己的蠢笨。
“有時候資質差並不算壞事,若是一個人太過顯眼,那很可能會被他人嫉妒。”傅晟墨這話雖然說的平緩,但錢文總覺得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