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褚墨痛苦的表情,祁暖兌換了一枚藥丸,打算還按照上次的方式,讓褚墨先忘掉這段記憶,然後再通知許偉保密。
就當她想將藥丸喂給褚墨的時候,褚墨卻一把扼住了祁暖的手腕。
“你還打算瞞我嗎?”此時褚墨已經恢複清醒,隻是頭痛欲裂的感覺讓他有些崩潰。
聽到這句話,祁暖就知道褚墨想起來了。
“阿墨乖,吃了這個,你的病就會好的。”祁暖知道那些記憶對於褚墨來說太痛苦了。
忘掉雖然治標不治本,但至少不會讓他繼續痛苦下去。
“對不起。”褚墨道歉的話,讓祁暖險些哽咽,“是因為我,你才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對吧!”
“遷就我,照顧我,讓你掩藏你的本來的性格,都是我的錯!”
褚墨自責的話,讓祁暖心裏跟著他難受:“這跟你沒關係,我愛你,我想為你做這些。”
“這個藥,我可以不吃嗎?”那些記憶雖然痛苦,但是可以時刻警醒他。
他本心是為了讓祁暖過的舒適才接受治療的,而不是讓祁暖像現在一樣小心翼翼地跟他相處。
看著褚墨抗拒的模樣,祁暖藥丸收回。
捧起褚墨的臉,祁暖認真嚴肅的說道:“阿墨,我希望你記住,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隻認定了你,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可以接受。”
“所以不管你想什麼,想要做什麼,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商量,不要再自己承受了好嗎?”
褚墨咬牙忍著頭痛,艱難地點了點頭。
等褚墨情緒平穩下來,祁暖才帶著褚墨回家。
恢複了記憶的褚墨,有時候情緒變得更加有陰晴不定,有時候還會出現暴怒的情緒。
但祁暖從未見過他發怒的樣子,褚墨每當情緒不對的時候,總是會躲著祁暖。
知道他時常犯病這件事情,還是許偉偷偷告訴她的。
祁暖不是沒幫褚墨治療過,隻是收效甚微。
這輩子的時間不長,因為當時的治療毀了褚墨的身體,他隻活到了四十五歲,就離開了祁暖。
這期間裏,林誌哲來找過祁暖,但是被祁暖冷硬的打發走了。
張媛跟劉淑蘭的生意並不成功,後來又出國發展,沒有再回來過。
祁暖怕褚墨因為厲言深加重了病情,用了手段延長了厲言深的刑期。
反正她離開的時候,厲言深還沒成功從裏麵出來。
祁暖不想參加褚墨的葬禮,在他葬禮的前一天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從位麵裏抽離,祁暖感歎自己的無能為力。
身體上的疾病她可以治愈,但心理方麵她用了一輩子都未能完全治愈褚墨。
到四十歲的時候,褚墨身上的病症接踵出現。
祁暖是有機會可以治療他的,但是想到褚墨這輩子太辛苦了,或許早早解脫也好。
一時的狠心,如果可以換來解脫,祁暖覺得也值得。
“下個位麵。”祁暖一刻也不想停留,好像無休止的任務,才能消除她沉悶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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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剜心刺骨的疼痛折磨著祁暖的神經!
體內像是有數萬螞蟻啃食一樣,祁暖抓撓著身體,尖利的指尖劃過皮膚,留下一道道斑駁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