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上的黑斑,明顯是殘留下來的毒素,所以你的毒並沒有清除,而是用了壓製的辦法。”祁暖篤定的說道。
“當年那毒極為霸道,所以將毒素遷移至腿部筋脈。”
後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然而祁暖已經明白了。
毒素不能排出體外,那就隻能用壓製的辦法,然而不管壓製到那個部位,都是致命的。
所以,這毒隻能移動到腿部筋脈。
因此,他的腿就這樣廢了。
時隔八年了,這毒若是能清除,早就清掉了,現在毒已經跟他的腿融為一體,想要清除的徹底,很難。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隻是這個位麵醫療落後,藥草種類估計也不多,祁暖不能保證成功找齊所有藥材。
看到祁暖麵色糾結,臨弘墨心裏那一點僥幸也轟然消失:“如果沒辦法,就算了。”
他這句話說得輕巧,但祁暖聽出了話裏的失落。
“有辦法,三個月之內,我一定能幫你將毒素清理幹淨!”
他的腿本就是因為毒殘廢的,隻要毒素清除,想要恢複行動那就簡單多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臨弘墨話音輕顫,顯然是帶著激動。
“當然,我祁暖說到做到!”祁暖拍著胸脯自信道。
“好,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本王,本王的一切資源,都歸你所用!”
他這是在拿自己的一切,來做交換。
“我不需要的報答,隻要你能在回門的時候,備上些禮物即可!”
尚書府的一群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她自然不能讓對方如意。
“沒問題。”臨弘墨答應的幹脆。
如果她真的能讓自己恢複健全,別說是回門這點小事了,就算是要他造反就使得。
雖然剛來的時候是有點小插曲,不過已經完美解決了。
晚上,臨弘墨給祁暖準備了一間寬敞的房間,這副身體已經許久沒有好好休息了,連帶著她也有些疲憊。
另一間書房內,燈火通明。
“我說師弟啊,你真的信了那尚書府的大小姐了?”
“不信她,難道還指望你?”臨弘墨鄙夷的看向花皓軒。
他從小拜於歸元先生門下,花皓軒跟他一樣,都是歸元先生的弟子。
隻是他入門時間比自己早半年。
歸元先生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他不但通曉人文地理,功力更是上乘,並且懂藥理。
但對方也拿自己體內的毒沒辦法,這些年歸元先生跟花皓軒也是替他想盡了辦法。
“瞧不起誰呢,我就不信那尚書府的大小姐,真的能替你治好!”
臨弘墨倒是沒氣惱,花皓軒雖然嘴上逞強,但心裏還是替自己著急的。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這個人猜忌心那麼重,當年我可是費心盡力才跟你成為朋友的,那尚書府的大小姐不過是跟你見了一麵,你就信她了?”
“她有名字,叫祁暖!”臨弘墨覺得花皓軒的稱呼太過刺耳,提醒道。
他信祁暖,是因為她今天的那個眼神。
如他母後在世一般,對他的心疼和關愛。
那個眼神,讓他想起了去世多年的母後。
“呦,這名字都記住了,你今天很反常!”花皓軒搖著折扇,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