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擺放的丹藥瓶子,秋棠震驚得長大嘴巴:“師兄,你不會把整個煉丹堂打劫了吧?”
這麼多丹藥,能供整個歸元宗用一年了。
“這些都是師尊給的,你都拿走,還有桌上那把劍。”慕懷墨靠著牆壁,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丹藥,都是風元的,他不想要,隻留下祁暖給的清蓮劍即可。
而且這些丹藥,他基本上都有。
十年來,何豐茂跟柳如風怕祁暖醒來怪罪他們,這十年裏送來的丹藥,他根本就用不完。
那些雖然比不上這些珍品,但也差不了多少。
“你不留一些嗎?”這麼多,她就算吃上一百年都夠了。
“不用。”他隻想留下,屬於祁暖的東西。
“那我就不客氣啦!”說著,秋棠拿出幾枚空間戒指,興奮得將這裏的丹藥一掃而空。
“等等!”見秋棠要走,慕懷墨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秋棠頓住腳步,捂著自己的戒指:“給我的就是我的了,難不成你要反悔?”
看著她護食的模樣,慕懷墨嘴角抽了抽。
她跟祁暖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兩天,怎麼這財迷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不是要反悔,而是想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仲淮?”慕懷墨不懂什麼人情世故,直接問了出來。
上一世,秋棠跟清蓮仙尊聯手,對付那個康春柔,看起來是喜歡過仲淮的。
慕懷墨雖然不喜歡管閑事,但祁暖挺喜歡這個徒弟的,他便想著幫她一把。
“怎麼會這麼問?”秋棠麵露嫌惡道,“那個仲淮害得你進了無燼火淵,又間接導致師尊修為倒退,我恨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這十年裏,她無時無刻都想替師尊報仇,但她雖然吃了洗髓丹,資質也還是太弱。
而且,仲淮他還恬不知恥,理所應當得接受了師尊拿命換的洗髓丹。
現在,他的水靈根,已經能跟師尊媲美了。
仲淮築基期中期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他們兩個了。
當年的清蓮仙尊,十六歲到了築基後期,現在仲淮十九歲,已經築基中期,這樣的進階速度,被人稱為清蓮仙尊的縮影。
雖然眾人都覺得,仲淮將來的成就,會超過祁暖。
但又有誰會記得,若是沒了祁暖取來的藥引,他仲淮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聽到秋棠這麼說,慕懷墨心裏也明了了:“有件事情要提醒你,仲淮現在是宗門裏重點培養的弟子,沒事兒就先離他遠遠的,之前的事情,不急於一時。”
上次他故意說是仲淮的問題,這是想試探祁暖到底喜不喜歡仲淮。
看她當時那氣憤的樣子,慕懷墨也確定,祁暖確實對仲淮無意。
確定了這點,之前關於他的仇,他可以就此停手,但他間接害了祁暖,這仇他必須要報。
隻是現在他修為太低,不過是煉氣期,是贏不了仲淮的。
“我知道了,不過你怎麼突然說這些?”秋棠現在是煉氣期八段,比慕懷墨低了一段,更加不是仲淮的對手。
她知道,現在明麵上,大家還是敬重祁暖,但她的地位肯定不如從前那般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