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洲有一座大山,因武法蓮華寺而出名。
此山名喚蓮花山,說是大山,其實高度還沒有尋常的小山高,但蓮華山綿延數十萬裏,這在群山之間也是一個龐然大物!
此時正是初秋,一場朦朧細雨近乎無聲無息地到來,將整個蓮華山都洗了個幹淨。
蓮華山內有蓮花寺,占地不大、人數不多,相比起蓮華山來說,這武法蓮華寺就如同一滴融入大海的水滴,幾乎難以找到其具體所在。
不過,還是有人找到了地方。
“開門啊,開門啊!”
一男子背著一個昏迷僵硬的人帶著一臉驚慌之色重重地敲擊著武法蓮華寺的門,可奇怪的是,裏麵並沒有任何人出來回應。
站在門內,與門隻有一步之遙的位置站著一個人,其人不怒而威,身著淡藍色的練功衣,手持一根黝黑長棍,脖子上掛著一串漆黑的佛珠。
雖然是寸頭,可此人看起來像極了和尚。
“我知道裏麵有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師父!”孫大空一臉焦慮,但那扇沉重無比的大門卻是怎麼也打不開,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好些天了,可裏麵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孫大空不是沒試過翻牆進去,但奇怪的是,隻要他有了翻牆的動作,那本來兩人來高的石牆瞬間就會拔高,將孫大空擋在外麵。
無奈之下,孫大空隻能長跪在大門前,求裏麵的人開門。
孫大空在門外求了多久,門內那名僧人便站了多久。
可他隻是站著,聽著外麵的請求,始終沒有想要開門的舉動。
“快七天了!”旁邊一個老和尚慢慢地走了過來,他沒有看僧人,眼睛雖然一直盯著大門的動靜,可說的話卻是對旁邊的人說的。
“如是老朽沒猜錯,那成齊中的應該是魂屍蓮毒,看他現在的情況,若是再遲上幾天,怕是就真沒救了!都這樣了,你還不讓他進來嗎?”
僧人冷哼一聲:“主持你糊塗了,那個人早已被逐出師門,不再是成齊!這樣的混賬我寧願他死在外麵,莫要玷汙了寺裏的土地!”
“既然你巴不得他去死,那又為何在這裏站了七天?”主持年老,可那一雙眼睛卻是意外的純淨,雖然沒有看那僧人,可主持依舊把這人的心給看透了。
“你若是不關心他恨他,大可以打開門將成齊扔得遠遠的,何至於像這般緊閉大門,影響往來的香客呢?”主持輕笑了一聲說道,“樂難啊樂難,這都幾百年了你這好麵子的性格也改不了!既然如此,那老朽親自過來給你一個台階下,你還是把他們帶進來吧!”
僧人樂難猶豫了一下,隨後高高舉起手中的長棍,然後重重落下!
嗡!
隨著棍子的響動,那大門立馬就開了!
正在敲門的孫大空一下撲了個空倒在了地上,沒等他起來便聽見有人說話。
“帶著這混賬來我房間!”
“混賬?”
孫大空愣了愣,然後又聽見一旁的老者發話了。
主持看著孫大空笑眯眯地說道:“跟著他去吧,他也就是說話難聽,但他對你師父的關心不必你少!”
“哦哦!”
孫大空連忙爬了起來,隨即背著齊成便跟在樂難後麵。
不一會,一座不大不小的禪房之內,齊成躺在床上,旁邊的樂難右手帶著佛光貼在了齊成的胸口、不多時,樂難便收回了手。
齊成這時連忙問道:“大,大師,我師父他怎麼樣了?”
“神通消耗過度,心神損傷得厲害,身體各處的傷勢也不樂觀,再加上體內的魂屍蓮毒已經侵蝕了九成的靈脈!沒死都是僥幸!”樂難神情中帶著不滿,轉過頭問向孫大空,“你叫他師父,那你是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