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淸霧是個喜愛自由,無拘無束生活的人,任何一種感情對她都是件麻煩的事兒,心裏有牽掛,被分了心那就不是完整的自由身。
對一個人心動歸心動,她可從沒想過要談戀愛,愛情雖美好,但那是屬於健康的人,健康的人才有資格談戀愛,把愛情拿來治病隻會病得更嚴重。1
可柯譽這個人,全身像被女媧精心雕刻般細致,好似最心愛的一個泥偶處處寵愛著,這麼個天選之人,每一次眼神對視,鬱淸霧都在和自己對抗,不要犯賤去勾引,不然越陷越深的隻會是自己。
抵抗不住啊,那麼帥的人,所以總會裝出吸引男人的那一麵,甚至針對柯譽的性子來對號研究,每個動作都精心設計,不管他看沒看出來,綠茶婊和欲擒故縱那一套在男人身上很是受用。
愛不愛,無所謂,有多少女人想睡他,無所謂,人她已經搞到了。
鬱淸霧在國慶最後一天深夜趕回來,正把換洗衣物丟進洗衣機,瞥見腳旁的垃圾桶裏有件襯衣。
拿起翻看時表情一愣,瞳孔收縮,隻見垃圾桶最底下一隻不規則形狀的金屬耳墜,很有設計感,和selena照片上戴著的一致。
男士襯衫下壓著女士耳墜,襯衫後肩處印著複古紅的唇印。
第二天晚飯時,兩人沉默了一小陣,分開不過一個星期生疏得分開半年似的。
鬱淸霧主動開話題,泰然自若的試探問道:“你帶人回來過?房間有需要我清理的嗎?”
柯譽拿筷子的手頓了下,抬眼瞟她:“沒。”
不知道回答的是哪個問題。
“垃圾桶裏的耳墜是selena的吧,她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裏?”她神態百無聊賴,不怕嫌的問。
抬眼直視質問他話的人,姑娘側著腦袋看他,以往淺淺勾起的嘴角耷拉著,雙眼和她名字一樣有層厚厚的白霧,沒有任何東西能讓那黑洞洞的眼眸敲出光線,身上沒有一絲女孩兒該有的靈氣。
直觀地說,她有時候像個活死人。
“和你有關係?”他知道她十分確定是誰的,出於尊重並不想指名點姓的承認是誰。
鬱淸霧明白,耳墜出現在垃圾桶,等於他拒絕了一個完美女性的橄欖枝。
“selena很漂亮啊,精明能幹事業成功會搞投資,家世也很不錯,是一等一的結婚夥伴。”她這會兒表麵依舊平靜其實心裏頭愉悅,竟開始挑逗起他。
“你和她結我給你們送大禮。”柯譽抽了幾張紙擦嘴巴又擦手,望她的眼神帶著意味不明的戲謔,“不結,也送你份兒小禮。”
那眼神神似平時她勾搭其他男人上鉤後就撒手而去的局勝者,不屑一顧。
“嗯?”鬱淸霧疑惑。
“門口那幾個袋子是你的。”他說。
鬱淸霧饒有興趣微微挑眉,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認為他在耍她。
穿著修身的掛脖式黑色長裙,體態柔媚扭著細腰邁著貓步,一步一步過鞋帽間翻看袋子。
不由一驚,全是頂奢的鞋子,連最新的秀款都有,設計樣式全符合她的審美,不過沒有她掉的那雙鞋的牌子,但這些都比那雙好看多。
“你親自挑的?”她耳朵有些發熱,眼睛撲閃。
“拖了kings總部的人隨意采購寄過來的。”柯譽兩手插著兜兒倚在門框看她拆箱。
“那你們公司挑人眼光真不錯。禮物有心了,我很喜歡,謝謝柯總。”鬱淸霧站起身,溫和淺笑的立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