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江雅拉著閆暖鑽進附近的一條美食街,這條美食節就在商業街附近,和商業街的高樓大廈林立卻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風格。
道路兩旁更多的是複古矮樓,路邊商店琳琅滿目。
封江雅拖著她往人流聚集的方向擠。
今天是周末,商業街和美食節的人流量都很多,這條美食節的街道又沒有商業街那麼寬闊,人多的地方就顯得很擁擠,幾乎是人擠著人,人推著人往前走。
封江雅卻似乎沒感覺到身邊擁擠的人流,興致勃勃地剝開人群往人流中心擠過去。
閆暖見她逛得開心,也跟在身後往前走。
封江雅牽著她的手在前麵回頭:“暖暖,你說殷朔最遲一個月後就該回來了吧?”
“這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也是。”她點了點頭,似乎讚同她的說法,然後繼續往前走。
說著,封江雅看到旁邊有個賣糖人的小攤,攤主是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那小攤旁則擠著幾個小孩兒嘰嘰喳喳地看老人做糖人。
小孩兒等糖人,旁邊的大人就在一旁等著自家小孩兒。
封江雅饒有興致地跑過去在小攤前停下來:“好久都沒看到這種手工糖人兒了。”
她還記得以前吃到這種糖人的時候還是很小的時候,那時候社會還不像現在這樣高樓林立,路邊有很多這種天然的手工食品。
現在高樓多起來了,超市裏的食物種類也越來越豐富齊全,倒是這種純天然的手工食品漸漸退出大眾視野,很難見到了。
隻在那種古舊的小街道裏時常能看見一兩個。
封江雅跟做糖人的老伯說要兩個糖人。
老伯雖然看上去年齡大,手腳卻麻利得很,很快就做好了封江雅要的兩個糖人。
原本擠在老伯身邊的一群孩子在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份糖人後也都高高興興地牽著自家大人往各處散了。
封江雅接過糖人遞給閆暖一個:“你也好久沒吃這東西了吧?這還是從我小學吃手工糖人到現在,第一次在路邊又看到這種純手工的,不知道味道變了沒。”說完她放到嘴裏咬了一口。
“還是一樣的味道,和小時候沒變。”
閆暖伸手接過,也拿到唇邊抿了一口。
甜的,糖精味,但除了甜,沒有其他味道。
也許是長大了,她現在不太喜歡這種純糖精的味道,但還是把那糖人吃完了。
等她把吃完糖人的竹簽隨手往路邊的分類垃圾桶裏扔進去時,聽見封江雅在旁邊忽然喊:“傅醫生?”
閆暖站在垃圾桶邊抬頭看去,果然看見傅莊生正從不遠處走過來,身形修長挺拔,手上搭著一件黑色風衣。
天氣漸漸轉涼,雖然還沒到出門必須穿外套的地步,但夜間氣溫會急劇下降,露氣也會更重,會有些冷,即使不穿,一般出門或工作也都會帶件外套在身邊。
她和封江雅今天出門就穿了一件,雖然很薄。
封江雅看見傅莊生似乎很驚訝:“傅醫生,這麼巧?”
傅莊生逆著人流走過來,揚了揚唇:“真巧。”
“啊,是好巧。”封江雅笑著說,“這裏人這麼多都能遇見,真是緣分。”
她用手肘推了推閆暖:“你說是吧?”
封江雅明顯表現得有些熱情得過分,見傅莊生從遠處走過來,她還是回了句:“是吧。”
傅莊生在她們二人麵前站定:“今天休假?”他這句話問的是閆暖。
“傅醫生今天也休假?”閆暖也問。
“輪休。”他說,“我記得上次你說過我們已經算是朋友,朋友之間該不用再用‘傅醫生’這麼生疏的稱呼了吧?”
閆暖記得上次他手受傷那次,在傅莊生家提過這個問題。但習慣了,一時要改也沒那麼容易。
“不習慣也沒關係,慢慢來。”他笑著說,也沒強迫她。
“你喜歡吃這個?”他看著閆暖手裏還沒來得及扔進分類垃圾桶,還捏在手裏的糖人竹簽。
閆暖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竹簽:“還好。”然後手一鬆,那根竹簽跟著就落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