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原中也。
渚發的少年,宛如太陽一樣耀眼,他拎著我的領子把我揪起來,惡狠狠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幹部會議開到一半突然跑走,你這家夥,也要和太宰那混蛋一樣叛逃嗎?”
“我沒有,也不會叛逃。”我任由自己的致命處被人如此近的拎著,輕輕的說:“首領給我的東西,是太宰背叛我的證據,他騙了我。”
我看著少年絳藍色,宛如海麵一樣平靜的眼眸:“我很生氣。”
我要聽他親自給我道歉。
“嘁。”中原中也放開我的領子:“能讓你這家夥說出這種話,太宰他到底做了什麼啊,該不會真是洗腦了你這種事?”
“都說了沒有洗腦。”我無奈,突然想起江戶川亂步說,近期不要和炫酷的帽子君喝酒這件事:“要陪我去喝酒嗎,中也。”
中原中也愣了愣:“喝酒,你不是從來不同意嗎,叫了你好幾次了,老實說要回家給那混蛋做飯”
他偏過頭,扶了扶帽子,遮掩住自己的神情:“好吧,那就去吧,慶祝你這家夥終於清醒了。”
中原中也偏好紅酒,他常去的酒吧,是類似於歌舞廳的,和太宰治偏好黑啤香檳的小酒吧有很大區別,要說共同點,那就是都很安靜吧。
畢竟兩個港口黑手黨幹部的喝酒,清場是必備工作。
我晃掉腦子裏有關太宰治的消息,在中原中也問我要什麼酒的時候,腦子一抽。
“長島冰茶,再給我一杯波蘭精餾伏特加。”
波蘭精餾伏特加,俗稱“生命之水”,酒精度高達96,喝一口就能讓人酒精中毒的酒。
都來買醉了,那就給我上個猛的,讓我徹底醉過去吧。
酒保一臉疑惑:“您確定嗎,這樣可能會很難喝。”
“確定。”
“好的。”酒保應下。
“我說,你要把自己搞進醫院嗎?”中原中也聽說過波蘭精餾伏特加的威力,質疑道。
“我就嚐一口。”我發誓:“我酒品很好的,放心吧。”
中原中也妥協了,和酒保說:“給我也來一杯吧,再開一瓶瑪歌。”
他轉過頭和我說:“我昨天晚上開了瓶82年的帕圖斯,慶祝那家夥叛逃,你沒口福啊。”
我完全不懂酒,於是疑惑:“帕圖斯是什麼?”
中原中也翻了個白眼:“五千萬。”
“懂了。”直接說價錢我不就明白了嗎。
“幹杯。”
我是因為翻身,從軟綿綿的東西上掉到堅硬的地麵才醒來的,當我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瞳孔地震。
在北歐和吸血鬼戰鬥時,都沒離譜成這個樣子。
我所視之處,大片大片的廢墟狼狽的鋪在地上,從隱約漏出的招牌來看,應該是昨夜的酒吧附近。
我是從水母式神上滾落的,昨夜酒局的另一個人,也睡在上麵。
發生了什麼?
宿醉後,混沌的大腦也低擋不住我的回憶。
我和中原中也喝多了,然後他發脾氣要拆房子,我為了阻止他先他一步把房子拆掉了?
我腦袋疼,惶惶不安的看著大片的廢墟,實在搞不懂自己醉酒時的腦回路。
比如為了讓太宰治纏繃帶有理由所以用牙在他身上咬出傷口。
草,不想糟心的太宰治了。
我戳了戳中原中也,渚發的少年一動不動,我一探鼻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