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麵:
分類:
一個破門而入的彪形大漢撕破了陳思那張開著的思想。
“你好,我叫陳思,來直a省b市人”陳思習慣用一種比較詳細的文字表述,他不想給別人帶來思維的障礙,這是典型的單純的唯美。
“在下明朗,c省d市人也”看得出是個飽讀四書五經的人。事實也確實如此,在未來的大學生活中此君自己的專業課本沒拿過幾次,倒是把諸如史記和資治通鑒這些大部頭史書研究了個透。大有理科生文科化的試圖,看來他是不甘心自己的大腦僅僅長於理性的邏輯了,對於感性的渴求他同樣不肯放鬆。這個後來被尊稱為強人的人向來對自己和他人都是這般的苛刻。他是標準的理想主義者。
這個五大三粗的人後來成了陳思的最好的朋友,陳思打量著這個看來不太庸俗的人,頓時有些愕然起來。陳思不會麵相,但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不一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可遏止的威勢.他那逼人的氣勢有些讓陳思震撼:他有魁偉而堅實的身板,看來他有讓人敬仰的硬件配置.他的武官比例較大且搭配協調,錯落有致,腮幫寬而厚,額頭廣闊著並泛些光亮,45度的眼光發散於那如炬般睿智的雙眼。他好象同樣具有高效的軟件配置。往後的日子見證了陳思的這些看似沒有依據的臆測。陳思被眼前的這個人震驚著,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一定可以會在未來的生活中深深的影響著自己。陳思並不曾謀麵唯物主義的先驗論,但他還是那麼堅定了對於這個強人的信任。
強人發話了:“大學在你眼中該是什麼樣子”
陳思很是很滿意於強人的出語不凡,即使他不能盡然的回答這個問題來,但他的確認為強人就是有些強。陳思的家境確實不怎麼好,生活中也的確是素多葷少,不過你若認為他腦袋裏裝的也是素的話,那就未免太庸俗唯物了點.看來強人必定要為自己的這個不小心的庸俗獻上一些代謝酶了。
“有人說學習是為了提高辦事的能力,我想大學應該可以讓我們具備立足於社會的基本的辦事能力吧,這當是大學作為社會的孵化器所要履行的職責”陳思肚裏還有些貨.
強人有些不安,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個頭比鄧爺爺高不了多少的山區人有些不太老實本分,因為強人壓根沒有正眼看過陳思,在強人的意識裏,這種話原本就不該出於這個看似平常得可以的毛手毛腳的山裏人的因為注意口腔衛生不夠而散發了些許不文明的口氣的口裏。強人仍舊懷疑陳思的能力,他覺得要繼續對這個山裏人做個係統的質量監察。他很是討厭那些腰裏揣著個死耗子就到處充當打獵的人.他更是惡心於那些口若懸河腦子無貨的欺世盜名之徒。每每偶遇諸君他定然要獻上他的如若連珠炮的問候,而那些做賊心虛的君子們也如同服了安定劑般安靜了去,再不曾發作。
“如果僅僅從大學作為社會的前哨這個角度來講,這個答案還差強人意。看來老弟你對大學的概念意義還是把握得比較到位.學習確實是為了提高辦事能力,大學就是建立在大範圍和高強度之上能較大程度的提高我們的辦事能力的學習過程.我不想來解構大學這個概念,我隻想更具體的知道我們在大學該幹些什麼
首先我們回顧一下以前的生活,從小學到高中我們在被動的接受著知識,知識就像輸液時液體強行進入我們的血管那樣霸道的植入我們的大腦意識庫。現在我們的大腦裏塞滿的那些東西就想一個被打亂的句子那樣讓人迷茫。所以我們需要的是一次整理句子的機會,這個過程之於我們就像司馬遷整合六家統一思想之於我們的這個民族那麼重要。可見我們是要學會整理自己的思緒,找準自己的生態位,那麼這個整理思緒的過程就是學會如何主動學習的過程。大學教會我們怎樣學習而不是學習什麼,是方法的學習而不是知識的學習”強人自信的吐納著潤了色的詞彙。
強人的高論顯然泛濫得有些讓陳思不能沉思了,這足以讓陳思去仰慕強人的邏輯分析能力和語言駕禦才能好些陣子了。強人的嘴角稍微抽動了一下,心想看你小子有多少墨水倒,看還跟我鬥。陳思自然是沒有和強人對抗的實力,他的那個高中幾本象樣的書都沒有,他更不是什麼書香門第之後,所思所想不過是一些皮毛的東西罷了,能指望他的思想有多深的見地嗎?說的好聽點他是單純的可以,不好聽的則是愚鈍之至,陳思隻有附合的份。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先前那個世界的的渺小和現在這個世界的博大。
陳思被強人的論調麻木著,直到他的腦海中閃現出這幾天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