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下次至少通知我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大概是因為感覺到了安全而卸下了渾身的緊繃,她的語氣也稍微緩和下來,甚至摻雜著幾分疲憊。
“抱歉茵樹。”因為醉酒而口齒不太利索的賽羅又打了個嗝,並沒有完全酒醒的奧特戰士連帶著虛影都搖搖晃晃,他伸手似乎想要拍拍她的頭,卻幾次都找不到正確的位置,等了半天的茵樹不耐煩的拍開他的手,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所以你是真的去當牛郎了?喝這麼多酒還和女人廝混在一起!”
“什麼是牛郎?”奧特戰士疑惑的歪頭,這是他從前從未涉及過的知識點,聽起來像某種職業,但即使變成了酒蒙子也迅速的抓住了更加重點的部分,這讓原本還眼花繚亂的奧準確無誤的捉住了少女的手,輕輕握了握,然後解釋道:“我沒有和女人廝混,我的心裏隻有茵樹你嗝。”
“…算了!”茵樹摁了摁嗡嗡作響的腦殼,跟沒有地球常識又突然打直球的宇宙人簡直沒法溝通。
話說奧特曼喝酒居然也會醉,這玩意是不分物種進行無差別神經麻痹是嗎?很好她記住了,以後會把酒類飲料列為賽羅的禁忌品。
“那是…幻影班德納鳥,它們以超級生命為食,居然也被惡魔碎片感染了。”迎戰再次卷土重來怪獸,但醉酒的後遺症仍然嚴重,四肢跟不上腦子是其中最要命的。
腦子:快用切割光線。
手:……吃我一拳。
就特別棒棒。
“這沒毛的鳥難道想生吞了你?”好家夥,胃口真好,畢竟奧特戰士這一身銅皮鐵骨看著就消化不良。
“確實嗝有過班德納鳥吞食奧特戰士的曆史…”
即使不知道外麵的戰況如何,但看看眼前東倒西歪形魂閃爍的虛影,茵樹也猜得到情況並不怎麼樂觀。
更何況他本身就已經負傷,腳下還有四散奔逃的普通人類,在這樣糟糕的條件下更是限製了奧特戰士的發揮,讓他不敢輕易使用以往那些威力巨大的光線,因為一旦手滑打偏,可能會使事態更加惡劣。
賽羅從來沒有打的這樣顧前顧後,整個奧憋屈的無以複加,尤其在幻影班德納鳥幻化出十數個幻影分神之後,讓本來就眼花繚亂的賽羅陷入了更加繁雜的戰況。
“可惡!”捂著胸口半跪在地,舊痛新傷加身的奧特戰士狠狠錘了一下地麵,是他鬆懈了,原本以為這裏是個和平穩定的地球,而他低估了惡魔碎片的侵襲範圍,居然就這麼放縱自己主動暴露出了弱點,如果這顆星球和人類因此受到威脅,一切就都是他的罪過。
悔恨、懊惱又急迫的情緒在奧特戰士的心胸中不斷激蕩,就連自我凝成的虛影也被這樣強烈的情緒所捆縛,不由自主的釋放出無數躁動不安的光粒。
“這不是你的問題賽羅。”茵樹向前一步與奧特戰士更加貼近,手覆上他直立的背鰭一下下為他撫順。
“誰也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麼,這隻是碰巧遇見了突發情況,況且你已經在努力了不是嗎,不要為自己套上枷鎖,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不知道虛影是否聽了進去,但此刻奧特戰士的表現就如同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一般,他艱難的掙紮著,琥珀色的眼燈忽明忽滅,整個奧都處在搖搖欲墜的邊緣。
十數隻班德納鳥的幻影牢牢壓製住不斷掙紮的奧特戰士,張開尖銳的喙狠狠喰啄著他傷痕累累的皮膚,在更多的銀色光粒湧向空氣中時更是興奮的發出了慶賀勝利的鳴叫。
這一切,少女雖一無所知,卻在看到奧特戰士越發痛苦的神態時,使她感受到了來自身體某處蔓延出來的隱晦疼痛,那個不久前橫在她的麵前,為她抵擋了所有傷害的脊背,如今因傷痛發出劇烈的顫抖,在四散的光粒的襯托下仿佛下一秒就要伶仃破碎。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肯放棄,他咬牙堅持著,在計時器一次次絕望的閃爍中倒數著最後的時刻。
她能夠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