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
陰黑的森林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氣,流淌在泥土上的血還在冒著熱氣。
帶著金麵具的男子手舉著劍指向麵前正跪倒在地的人。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背後之人是誰?”
隻見那人一句話也不說,眼裏滿是不甘,嘴裏不停流淌出的獻血嗆得他咳得不止。
帶著麵具的男子見他絲毫不有鬆口的跡象,當機立斷的將已經沾滿血跡的劍刺穿林那人的胸膛。
“那就送你去和你的兄弟團聚。”
說罷便甩去劍上滾燙的獻血收回劍鞘走出了森林。男子身後跟著位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麵紗的人,那人眼神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情形但又很快收回,隻留下冷漠。
背後屍體堆積成山,死壯淒慘,他們身著統一,在脖頸處都印有一個奇怪的符號。他們將會被無聲的埋沒,無法將黑暗的手伸向光明。
池清煙這幾天在學堂上都是睡過去的,要不然就是在完善自己的小說。況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吳敏兒缺堂沒來,自己更是孤獨沒人說話。其他人也是對自己避而遠之,到時那李楷文也在暗中引導,說是她帶壞了吳敏兒。池清煙也是不在意,白眼一翻來表示自己的態度。
她還是有些擔心著吳敏兒的,但是都這麼久了她竟然還不知吳敏兒的家在哪裏!她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人家不懂聲色的了解她還帶馬車來接自己去煙花大會,而自己啥都不問啥都不了解,她隻覺得自己這個朋友著實做的不太合格。
想著去向身邊的人打聽,但好像沒有一個人願意和自己說話,全都玩孤立這一套,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陰的。她想把李楷文抓來打一頓發泄一下,但這樣隻會讓自己的汙名更加坐實。感覺自己總是被什麼條條框框給禁錮了,活的不太自在。如果自己隻是個普通人呢?也就不用在乎什麼眼神與話語了。
她讓白竹替自己去打聽打聽吳相國府坐落於哪兒,白竹一溜煙的就去替她辦事去了。
她還得趕急趕忙的跑去將軍府給某人當丫鬟,莫長楓那邊且不說忘記說了,主要是害怕他又坐那兒等自己一下午。路上心裏怎麼的都不舒服。
池清煙還是老樣子的,攀著將軍府的府牆,要說還得是池清煙,換作是其他人誰敢三天兩頭的來翻將軍府的牆啊,這要是被抓到了且不說丟人,說不定還要被抓大牢。
但對她來說沒關係啊,她就是喜歡刺激的,爬牆也太那啥了吧感覺自己像個盜賊似的每天爬牆,這麼帥?雖說自己總是頂著張天真無邪的可愛麵容,但做的事確實形成了挺大的偏差,若是給自己套個麵具,外人或許還會以為這是個小夥子。
所以,不太需要的麵容要不捐給有需要的人?
戚今倫還一如既往的正在勤懇的練劍,他餘光瞥見正趴在牆頭的池清煙,池清煙正賣力的擺好姿勢準備跳進來。表情很快樂,感覺像是熊孩子在搗亂。
戚今倫長舒一口氣,像是老母親帶孩子一樣。
“你可以從正門進,我已經吩咐過門口的侍衛了。”
“我就不,我就喜歡走歪門,誒,姐就是不一樣。”
戚今倫握著劍的手抖了抖,有點被震懾到了。
池清煙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健步流星朝戚今倫走了過來。她笑嘻嘻的,兩個丸子矗立在頭上顯得特別翹皮。
“我來哩,請問今天戚大人又需要小人做些什麼呢?”
她很恭敬的彎下腰鞠了一躬,隨後帶著恬不知恥的微笑抬起頭直視著戚今倫。
戚今倫看了她一眼,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他小聲的說著,你什麼都不用做,在這裏就好了。聲音極小,池清煙隻聽的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