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學長?”
彼時,雲雀恭子正提著從家中武器室順出來的浮萍拐教訓調戲女生的小混混,卻突然聽見陌生的少年音帶著驚訝叫出自己的姓氏。
轉頭看去,那少年蓬鬆的棕色刺蝟頭被交叉路口的風吹得一晃一晃。
“沢田綱吉。”她準確地叫出少年的名字,沒再管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幾人。
然後到了現在,雲雀恭子盤腿坐在少年房間裏的矮桌旁,打著哈欠看他慌亂。
和舅舅說的一樣,是個熱心的好人。
剛被哥哥趕出家門不知該去哪的雲雀恭子對少年的反應頗感興趣,決定等會兒再告訴他認錯人了的事。
“偏偏這個時候去哪裏了啊?reborn。”沢田綱吉在臥室的各個角落找了一圈,也還是沒能發現自己神出鬼沒的家庭教師的蹤跡。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黑發的少女。
這張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雲雀學長變成女性會長的樣子,遇見時她手中拿著的也的確是雲雀學長平時用的武器,而且性格也很像。
唯一的區別在於,如果是平時的雲雀學長絕對不可能同意跟他回家。
隻可能是遇到麻煩了吧!
“你在看什麼呢?”見他的目光逐漸變得複雜,雲雀恭子出聲問到。
“那個……就是……”沢田綱吉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比劃了幾下,最後正坐著老實回答,“我在想雲雀學長你會跟我回來,是不是需要什麼幫助……之類的。”
“沒有。”聽完他的話,雲雀恭子確信地回答。
就算晚上都回不了家,她也可以去雲雀家名下的酒店和舅舅一起住。
未成年嘛,不能獨自外宿這點是沒辦法的。
斬釘截鐵的態度使兩人之間陷入沉默,直到房間的門鎖響起轉動的聲音。
“啊啦,小綱有朋友在啊。”開門的是沢田奈奈,她對家裏出現陌生人似乎並未感到奇怪,還朝雲雀恭子淺淺鞠躬,“我家兒子平日裏多虧你照顧了。”
“沒什麼,以後請多指教。”雲雀恭子也自然地回禮。
有點天然呆的大和撫子,這位也和舅舅形容的完全一致。
看著兩人的互動,沢田綱吉有些驚恐,特別是雲雀學長回話的時候。
“媽媽,你是有什麼事嗎?”見問完好誰都沒下一步動作,他提醒自家母親想起來他房間的目的。
“對了!”沢田奈奈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著,“獄寺和山本來找你玩了。”
正好,被提到的兩人也在這時從她身後走出。
“阿綱。”
“十代目,下午好!”
完蛋,要被咬殺了!
這是沢田綱吉腦中唯一的念頭。
等母親關上門離開,他立刻雙手合十低下頭提前求饒:“對不起!我們絕對不是要群聚的意思。”
“這樣熱熱鬧鬧的不是挺好嘛。”雲雀恭子說完,終於沒忍住笑了起來。
哥哥到底做過什麼,才會讓人這麼怕他啊。
“哎?”聽到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從雲雀學長口中說出的話和少女的笑聲,沢田綱吉滿頭問號。
“阿綱,她是誰啊?”沒感覺到此時房間內氛圍的奇怪,山本武在雲雀恭子對麵的位置坐下,不由發出驚訝的聲音,“哇,明明是個女孩子,長得超像雲雀的。”
獄寺隼人特意探頭看了正麵,同樣驚訝:“居然真如這個棒球白癡所說。”
對自己和哥哥長得像,雲雀恭子很有自信。
雖然他們兄妹的年齡差了整整兩歲,但臉的相似程度可是僅亞於他和舅舅,這還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