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餘的臉馬上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公子怎麼進來啦?”
姬信眉毛一豎,“我不進來,你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呢!刺客呢?”
刺客?哪裏來的刺客?隻是床單上那一灘紅紅的血跡卻印得她的臉更紅了。雖然阿餘挺感激他對自己的關心,可這事兒可跟刺客沒關係,但要怎麼開口,阿餘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也不等她開口,姬信便走了過來,在床頭坐下,抓起阿餘的手便把起脈來。
阿餘掙紮了兩下,便被姬信冷著臉的一句“別動!”嚇得不敢再動。
脈相清晰起來,姬信的臉卻越來越扭曲,再看看阿餘紅得不能再紅的臉和那一臉的尷尬,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阿餘紅著臉道,“我沒什麼事,就是有些身體不適!”
姬信把另一隻手拳在嘴邊咳了幾聲,“你的確是有些……身體不適!”他把阿餘的手一鬆,站起身來,“今日還是先在此地休息吧!”說完便急急起身了,把門一帶走了出去。
這叫什麼事兒?
來月事當然是好事兒,可被一個大男人就這樣撞進來……阿餘摸了摸自己的臉,熱得有些發燙!她像隻蠕蟲一樣慢慢躺了下來,用被子把自己連頭帶腳裹了個嚴實在床上翻來覆去。這臉可真算是丟到家了!看他剛剛那個樣子一定是知道自己月事來了吧!阿餘隻覺得自己沒臉出去吃飯了。還好昨晚酒喝得多,一時半會兒也餓不死!
可飯雖然可以不吃,但來月事了怎麼辦才好?哪裏想到月事這個時候會來?以前小笠來月事的時候她們什麼都不懂,她跑去問連姑姑,才知道要用月事袋。回去她們就剪了一條襯裙,做了幾個月事袋。
可現在,難不成也把自己的襯裙剪了不成?可即便剪了,要到哪裏去找草木灰呢?她現在這副樣子要怎麼出門?沒有小笠,難不成把姬信叫回來讓他去幫自己要?阿餘覺得那還不如自己窩在房裏不出去算了!可……總得出門啊!
阿餘隻覺得腹部越來越脹,直脹得腰部的發酸,四肢一點力也用不上,額頭直冒汗!
小笠第一次來月事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後來便好了很多。到底不是壞事兒,大不了就這一兩天,忍耐忍耐也就過去了。
阿餘決定先躺在床上裝死!
關上門的姬信,在門外敲了半天自己的頭。
昨日那群人一直跟到了客棧。為了讓她們有所收斂,昨夜他把阿餘安置好了,自然也去收拾收拾了她們,為的就是讓她們不敢輕舉枉動。
雖然想著她們應該不會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小動作,但剛剛聽到阿餘的叫聲,他還是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們膽子竟然如此之大,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卻不想,竟撞上了這樣的尷尬事!
小丫頭剛剛一臉的驚慌,還有她的脈象,她應該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兒吧。可他和華老四都是大老爺們,自然不方便去給她安排什麼吧。這個時候,要有個小丫頭就好了,可說話間去哪兒找丫頭?
姬信拉了個恰巧從他身邊經過的店小二,“店裏可有機靈些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