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餘轉身掃了一眼書架,便發現剛剛看過的離竹簡最近的一排書架的最上麵一格上有幾份薄薄的卷起來的紙,從那外形看還真像是輿圖。大概是剛剛站在書架下麵,所以沒看到最上麵的東西。
阿餘走了過去,伸手想去拿,卻發現根本夠不著。她踮了踮腳,還是差一點。想起書桌旁的椅子,阿餘沒有遲疑的想把它搬過來。她掂了掂,有些重,但還難不倒她。把椅子放好,阿餘還是禮貌地把鞋子脫了,站上椅子,很輕鬆便拿到了她想拿到的東西。
她展開拿在手裏的第一張卷紙,果然是份輿圖,跟以前師傅給的那幾份比倒是簡單了些,不過,師傅給的地圖都比較小,而這是份天下形勢圖。阿餘自然喜歡,正想下來把它放到書桌上好好看看,卻發現椅子下麵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人。
阿餘嚇了一跳,她往後退了一小步,還好旁邊是書架,而她又不算太重,總算沒倒下去。那人的頭終於抬了起來,是伍湛。
“那是輿圖,你能看得懂?”沒有譏諷,很真誠的語氣。
“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阿餘報怨了一句,剛剛要不是扶住旁邊的書架,或是書架不那麼重,而她不那麼輕,可能她現在都會很難看。
阿餘把手裏的輿圖卷好,再把另外兩卷也拿了下來,放到自己能夠到的地方,便打算下椅子。
看她要下來的樣子,伍湛有些不舍的往旁邊讓了讓。剛剛他就看到她搬了椅子後毫不猶豫地脫鞋子站了上去,拿輿圖看。他覺得好奇便走了過來,卻看到了她脫了鞋子後的腳。當然,她穿著襪子,可是那素白的襪子包著的腳卻顯得很是小巧。他並不是不通人事的毛頭小子,事實上他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爸了,但他以前從來沒有關心過女人的腳。就是這雙腳,讓他剛剛差點失神得要伸手去抓了。
難道是因為他把她當成是自己的人,所以便如此放任自己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又或者是他太久沒近女色才會導致剛剛的失控?難道慕容華的腳也是這麼小嗎?他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阿餘已經從椅子上下來,並且把鞋子穿好了。想起剛剛看到他低頭看著自己腳的樣子,阿餘穿鞋時可是確認了幾遍,確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阿餘小心的把幾份輿圖放到書桌上,然後折回去搬椅子。
“我來吧!”伍湛想起她剛剛搬椅子的樣子便覺得不太省力。
阿餘禮貌的退到一旁。人家的書房,人家的東西,人家主動要求的,阿餘才不為難自己。
伍湛把椅子放好,便順勢坐了下來,“要我教你看嗎?”
阿餘有些奇怪,他不是一向高高在上的嗎?還教人看輿圖?
“不用了,我師傅教過。”阿餘禮貌的回答。
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想起以前塔娜說過,輿圖這東西比較珍貴,阿餘也不好意思借回去看。隻是這書房卻隻有一張椅子,他既然要在這兒坐著那自己便隻能站著了。站就站吧,誰讓自己想看輿圖呢。再說他在這兒也並非全無用處,若真有不明白的地方還能問問他。隻是,阿餘提醒自己,千萬別在他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識紋能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