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倒是一點都不氣,反倒開始安慰起白景州:“跟他們生氣幹什麼?反倒讓自己心情不好了。”
白景州臉色難看:“我不氣,我一點都不氣。”
薑晚笑了出來,那顆酒窩甜得跟蜜一樣:“他剛剛那麼說舅舅,我當場就給舅舅出氣了,舅舅難道不高興?”
她這麼一說,白景州也樂了。
他看了看薑晚,見她情緒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和她約了下次去白家做客後,便神色難辨的匆匆走了。
薑晚看著他的背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細想,隻覺得她這個舅舅倒是直白到有些可愛。
白景州越想越氣,黑著臉回到白家老宅,對對直直地推開書房大門,衝著坐在書房椅子上正垂眸看著手中報表的白崢嶸告狀——
“大哥,你必須管管了!今天晚晚跟我見麵都哭了,還說和顧從宴斷絕關係了!”白景州一口氣說了下去,“看來顧從宴是真的對晚晚不好,氣死我了,那個爆發富什麼時候配得上我們白家的女兒了?!”
“他還帶著那什麼薑心澄,對對,就是那個晚晚後媽生的女兒當著我的麵說晚晚不好!渣男,這不是渣男是什麼!”他說得臉都紅了,看樣子極為氣憤。
“咋咋呼呼,像什麼話!”
白崢嶸年近四十,麵容威嚴,聽見白景州的話眉頭都沒皺一下:“薑晚的事情我知道了,後麵的事不用你操心。”
他頓了頓,抬頭看著白景州:“讓你去公司視察,你工作完成了?”
白景州轉頭便往外麵走:“那啥,我想起來家裏好像有點事,我回去看看。”
還是這麼不著調。
白崢嶸歎口氣,捏了捏鼻梁,眼神落在桌麵上兩個半大少年和一個嬌小少女的合照上,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景州性子雖急躁了些,但有些話說得也沒錯。
他白家的女兒,顧家還不一定配得上。
他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麵色有些難看,上麵第一條內容赫然便是薑晚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薑心澄之前發的微博——
薑心澄:薑晚晚晚,今天得知姐姐竟然願意為了我失去一顆腎髒,我真的感動極了,我的姐姐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姐姐,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那本屬於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薑晚回到公司,查了一下白景州銀行卡裏的金額,被她舅舅的豪爽給驚了一下。
裏麵竟然有整整三千萬。
她嘴角微勾,難得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找到了些許歸屬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穿成了原主,但就憑白景州如此待她,她也不會坐視白家如書中結局一般慘淡收場,更何況這事兒還和她有關。
她要改變的,可不僅僅是虐文女主一個人的命運。
“嗡嗡——”
薑晚抬眸看向桌上的手機。
柳導?這個時候打什麼電話?難道有急事?
耳朵剛一貼近,柳導氣急敗壞的聲音隨即響起:“薑總!你推薦的這是什麼男主角?!他今天直接把男二揍得鼻青臉腫的!”
“這會兒他還在劇組耍大牌想撂挑子想走人!他脾氣這麼大,我這兒可要不起!你趕快過來把他帶走帶走!”
一陣稀裏嘩啦、乒乒乓乓的聲音從手機傳來——
柳導在電話那頭嘶吼:“陸歸燦!!!你還想幹什麼?!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薑晚看著被掛斷的手機靜默不語,隻能帶著高鑫一起前往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