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
希拉克略手持羅馬(拜占庭)帝國的軍旗,從右往左奔馳,昭示著自己的來意,以及告訴戰團己方的立場。
對麵仍有700名科穆寧家族的具裝騎兵和1000多名先鋒騎兵,以及大量彙聚而來的傷員。
他們與希奧埃洛斯對峙著。
馬其頓戰團在碾碎了整個隘口東出口的馬紮爾人之後,再次展開陣形。
45杆紅底金鷹的隊旗,1杆印著金杯的冠軍營旗,1杆印著戰馬弓箭的庫塞特營旗,1杆印著箭矢骷髏的長弓營旗,以及最中間巨大的紅底金鷹、下寫RTMR幾個拉丁大字的馬其頓戰團長大纛。(RomaniTheoelosMaent機翻拉丁語:馬其頓戰團的羅馬——希奧埃洛斯。)
伊薩克曾經見過這個紋章,但那時,它隻是印在鐵拳連隊的罩袍上,而不像現在,耀眼的諸多旗幟。
“維持!”
各連隊的衛隊與令兵在本連隊中四處馳騁、傳達軍令。
身後的阿萊克修斯,依舊因傷倒在了地上,殿後的馬其頓戰團軍士,一共四個人,將他扶起,他們手臂纏著白色的臂章,代表著戰團中戰地醫官的角色。
“抬起他。”
“啊!!”阿萊克修斯被牽動著,引得傷口直疼。
噸噸噸,大量清水流過他的衣服,將汙穢衝洗掉。然後在三個人的齊力幫助下,卸掉了盔甲。掀開衣服,創口已經十分惡劣。
醫官,開始處理傷口,清理、止血、包紮。
簡單的處理,保證不要被髒東西感染,基本也就結束了。
他們將阿萊克修斯放在擔架上,抬到了戰場的邊緣,並留守了30人保護他的安全。
這一幕也被對麵的帝國軍看到了。
希拉克略帶著10名將軍衛隊的士兵來到科穆寧家族具裝騎兵連隊長的麵前:
“馬其頓的希奧埃洛斯,在此伸出援手。”
對方看著旗杆上還有著折痕的羅馬(拜占庭)帝國的軍旗,開口道了一句謝:“非常感謝。”
“奉戰團長希奧埃洛斯之令,我軍將協助貴軍左翼,直至殲滅敵全軍!”
戰機不容延誤,當令兵將消息傳到伊薩克將軍的耳中時,馬其頓戰團已經全軍進發,即將進入衝刺距離。
“好一個希奧埃洛斯,到底當時發生了什麼,你會違抗軍令、背叛帝國,又為何出現在這裏?”
一切的原因都隻能等戰鬥結束了。
遠處,米哈伊洛看到了己方被殲滅的馬紮爾人。
“他媽的!怎麼又是這個希奧埃洛斯!”
入眼處,馬紮爾人東西兩個隘口出口相互守望,東部被殲滅,則西部也開始望風而逃,畢竟匈牙利和塞爾維亞、保加利亞隻是短暫的同盟,並不是唇齒相依的兄弟手足。
能打的時候幫你一手,不能打的時候你不能讓我送死對不對。
隘口西處的馬紮爾人開始向後方,弗朗茨·李斯特將軍所在撤退。
弗朗茨·李斯特是認識馬其頓戰團的,鎮守多瑙河沿岸,主攻克羅地亞的就是他。
在之前的兩個月,他與馬其頓戰團已經多次交鋒,他對這些堅毅的士兵印象很深,特別是他們的庫塞特營,這種精銳的騎射手,比他們遊牧民更遊牧民,簡直就是人-馬一體。
本就不順利的伏擊,再加上敵方援軍已至,再打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
“傳我軍令,全軍撤退!”
嗚~
收兵的馬紮爾人的號角響起,西麵的韃靼騎兵開始擺脫糾纏,不斷撤退。
戰場的馬紮爾人潰兵也開始向西麵撤退。
心急如焚的先鋒騎軍在失去了自己的主將阿萊克修斯之後,無心戀戰,也開始撤退,重新整隊。
“草!他們怎麼能撤退,還差多少時間?!還差多少?我們就要成功了!”
西格爾滿身是血,來到了米哈伊洛的身旁,此時暴跳如雷的塞爾維亞偽王開始暴走,他失去了理智,雙手顫抖:“我們不會輸的!塞爾維亞人,必將勝利!”
西格爾大驚失色,他一把抱住要往前衝的塞爾維亞國王。
“我軍敗局已定!王上此時撤退,未必不能東山再起!切莫意氣用事啊!!”
“…”
米哈伊洛沉默了,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失去理智,是因為塞爾維亞人失去了最後獨立的機會。
塞爾維亞的士兵早就在之前被伊薩克打沒了,如今在這裏伏擊的是最後的塞爾維亞人。
他的想法是用一場伏擊獲得政治優勢,然後聯合保加利亞、匈牙利三方聯合施壓,維持最後的政治平衡給自己的獨立謀求國際認可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