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晚自習,夏天的晚風從街上吹過來,也是熱熱的,趙遠聽著街上喧鬧的聲音夾雜著蟬鳴,心裏也躁動起來。
可這時教室外麵偏生進來的是教語文的劉欲秋,趙遠平時最煩她。其實說起來趙遠也喜歡上她的課,用趙遠自己的話說就是“她不是那種很漂亮的女人,但是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咳咳,趙遠特意強調,這不是他說的,是一個什麼法國小說家說的。隻要她一進門,全體男生都會盯著她看——她喜歡穿職業裝,襯衫的前兩顆扣子總是開的,撐的緊緊地,半遮半掩地仿佛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她的高跟鞋聲離著半個走廊都能聽到,她的腿很白,總喜歡光腿,順著兩腿間的縫隙一直看到緊緊的包臀裙,總能讓這些還在青春期的男生滿足。
可是就有一樣不好,她太嚴厲了,語氣總是冷冷的,和班裏的學生合不來,性格不太配她的名字。
趙遠今天本想逃課,但是卻遇上了她盯班。沒法,今天是出不去了,索性趴在桌上睡起來。
等他再一睜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大箱子裏!他揉了揉眼睛,再看看,好像不是一個箱子,前麵有六個東西一晃一晃地往前走,好像是六匹馬,這個箱子有好幾個窟窿眼,外麵罩著一層好像是……蚊帳?還是啥紗?趙遠心說:我他媽不會讓人綁架了吧?可是再看看自己,手腳都能動。哎,你們綁架能不能做全套啊你!連我衣服……趙遠叫出聲來:“哎我衣服怎麼換了!那個變態扒男人衣服嘿!不會是碰見女流氓了吧!”這時候那層蚊帳,啊不是,紗,讓人掀了起來,有個娘娘腔朝裏麵說:“殿下收聲,莫要醒了官家。”趙遠一臉懵逼,心說:這孫子誰啊,什麼就官家殿下?合著這還是綁架嗎?再看看自己身上,穿了個深紅色的大袍子,摸摸腰上,還有個腰帶,嘿!這是玉的!好玉!我家三代單傳看玉這絕對錯不了這個!趙遠忽然覺得頭上墜得慌,往上摸摸發現自己帶了個大帽子,再摸,帽子兩邊還有兩塊破布,好像不是破布,這是,紗?再往上摸,是九個連環的起伏。
趙遠心裏開始犯嘀咕:這是古代人才穿的這玩意吧?我這是在哪啊?我這人穿越小說看的可不少,這我有經驗啊這個!可是我也沒幹啥呀,就睡覺吧?難不成我睡著睡著嘎嘣一個雷劈我腦袋上了?剛才那孫子叫什麼殿下,我成王爺了?那官家是個什麼玩意?這麼想著一個扭頭好懸沒叫出聲來,原來旁邊還睡著一人呢!趙遠仔細瞅了瞅,下死勁盯著他,心說:這不是死了吧這個!
就在這時,馬車停下了。剛才那個娘娘腔上來,輕輕搖了邊上這個人幾下,那人才睜開眼,問:“到了?”趙遠心說:原來您沒死啊!好懸我沒把自個兒當凶手。那個娘娘腔說:“稟官家,今日正旦,大慶殿上百官已候著了。”那人說了一聲:“走!”趙遠看見外麵一堆人湧過來,那人晃晃悠悠下了馬車,這時候那個娘娘腔朝趙遠喊到:“殿下還不走麼?”趙遠忙反應過來,啊走!
趙遠跟在這兩個人後麵,上了那個什麼大慶殿。要趙遠說,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的地方,他覺得北京那什麼乾清宮跟這個一比也是小的!好嘛,裏麵烏泱烏泱站了得有幾百號人,你別說,還站的挺齊。
那個老一點的人直接走到最上麵的位子坐下了。趙遠想,他是皇帝吧?那我就是他兒子?好嘛我一孤兒多一爸爸出來!可是皇帝叫什麼官家啊?不是叫老逼……啊不是,陛下?正想著,看見旁邊有個二十多歲的人朝自己招手,趙遠一看,他也有一九個豁的大帽子嘿!我跟他站一塊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