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24日上午9點06分,雨後的天氣逐漸熱了起來,俯視窗外是蔥鬱的綠化和蟬鳴,太陽刺得人睜不開雙眼。
你叫司馬葳,近來因為公司的事忙的有些不可開交。
你站在19樓的辦公室,透過落地窗看了會熙攘匆忙的人群,為了生活一個個忙忙碌碌馬不停蹄。
此時,你想到小時候在七中念書時逃課的往事,嘴角不由自主顯露出怪異的笑容。
你似乎有些傷感,年華逝去,時間荏苒,光陰不再。
是自己老了嗎?據說人老了,就喜歡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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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滴滴響了兩下,是不太聯係的“7號同學群”。
這麼巧,正是七中那個高中同學群,差不多都有半年左右沒有動靜了。上次聯係還是在春節前,約初五老同學聚一聚吃飯唱歌的事。
後來飯是吃了,在哪裏吃的你實在記不起來了。飯後去金莎夜總會唱的歌,這個你有印象,因為是你訂的包間。
唱歌沒到午夜12點,不知為了些什麼,有兩個老同學一男一女,開始還是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忽然就掐起架來,搞得大家不歡而散。
吵架的緣由是一個高三時候意外車禍故去的女同學,叫殷繭,人長得漂亮,平日裏也不喜歡多講話。總是一個人在角落裏看書,寫呀寫的,好像是發表了幾篇靈異類的中篇小說,筆名叫做“彼岸花”。
你是司馬葳,你沒有看過高中同學“彼岸花”寫的小說,也不知道兩個老同學為什麼為了殷繭爭吵。當時買了單,很掃興的回到家中。
你開門時聽到牆上的歐式掛鍾當當響著,正是午夜十二點。
“7號同學群”裏一共也就十幾個人,很多老同學早已失去聯係,你已經漸漸忘記了他們的模樣。
人生豈非就是這個樣子,再多的刻骨銘心也經不起歲月流淌。
“歡迎老同學,新夥伴……”微信群裏班長陽標在一行字後,加了個拱手的圖標。
是有新人加進來了,你點擊右上角三個點查看朋友資料,是哪個老同學呢?
頭像是一朵粉紅色帶著金邊,驚豔而妖異的花朵。
你在這個無奈的現實生活裏,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美麗中帶著憂傷的花。
頭像下邊,三個字“彼岸花”。
你分不清心中是一驚還是一涼,點開“彼岸花”的朋友圈,除了一行字外沒有任何公開可見的圖文。
“你隻要在風雨淒冷的午夜,搖動這串風鈴,我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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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來了,那時候在七中靠過道牆上兩扇還是三扇窗上,各自掛著一串風鈴。
每到起風時,風鈴就會叮叮當當地響,非常悅耳好聽。
於是你打電話給你的高中同學,想問下當年那堵牆上究竟是有幾扇窗?
“莫西莫西,”這是學生時代就約定的暗語,“莫西莫西”是沒有外人可以隨便講話的含義,“謝謝你”是身邊有外人請談正事的意思。
接電話的人是我,我是你高中時代關係最好的同學加如今的朋友,你電話直接打到了我辦公桌上的座機。
我已經記不起當時誰在身邊,好像我很少這個點準時上班,這天偏偏就在。
“謝謝你,”我說:“今天是幾月幾號?”
你一驚,反而一掃這幾日處於緊張狀態的陰霾,笑道:“鄴瑋兄,有多久沒在一起喝酒了?要不晚上整一出?”
我當時抬頭,看到虛掩的門口有個人影閃過,似乎穿著藍色的保潔製服。
我的秘書小吉曾經暗示過我,保潔張姨是邵董派來監視內部人員動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