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繪理搖頭:“不緊張。”
聽到女兒這樣回答,森鷗外勾起一個滿意的笑。
“記住你的身份,繪理,在任何大場麵麵前都要時刻保持理智。”並不著急下車,森鷗外緩緩的對森繪理說教道,“就算是在愛意這種會衝昏頭腦的情感麵前,理智也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坐在車子前座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就像是沒聽到這句話一樣,安靜的等待後麵的父女倆交談完。
“我知道,爸爸。”森繪理應道。
這是森鷗外從小對她灌輸的思想,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撼動她的理智。
森繪理有這個自信。
“很好,”森鷗外滿意的點點頭,“我們下車。”
走進酒店大堂,迎上來的果然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看著充當著大堂經理和森鷗外交談的廣津柳浪,森繪理快速打量了一下整個大堂。
果不其然,這裏已經被他們港口黑手黨全部占領了。
但願傑的爸爸媽媽來的時候,不會察覺到什麼。
這些經常摸爬滾打在槍林彈雨中的人,他們身上的殺氣可是很難遮掩的。
換作是心思敏感的人的話,說不定會察覺到什麼不對之處。
還有滿身橫肉穿著黑色西服的肌肉男,森繪理看的滿頭黑線,正常酒店是絕對不會招這種人來當服務生的。
她打了一個手勢,立馬有人小跑上來恭敬的彎腰:“大小姐。”
“讓他去後廚幫忙。”森繪理指了一下那個大塊頭。
在酒店的豪華大包間內,太宰治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打遊戲。
扮演著森鷗外另一個養子身份的中原中也,看著已經過了約定好的時間,收起手腕上的手表,他不悅的皺了皺眉,寶石藍一樣的眼中閃過慍怒。
他看向斜倚在窗邊,冷著臉看著窗外的森繪理,再看向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閉目養神的森鷗外。
猶豫了一下,他走到森繪理麵前,小聲的說:“已經過了約定好的時間了,你要不要給他發個簡訊?”
聞言,森繪理讓中原中也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赫然就是她十幾分鍾前給夏油傑發的簡訊。
“太宰君,”驀的,森鷗外說,“你玩遊戲的動靜太大了。”
明明什麼動靜都沒鬧出來的太宰治鬆開手,任由遊戲機掉落在他盤起的腿間。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森繪理走到森鷗外麵前,對上森鷗外的眼睛,她說:“可能是出了什麼意外的狀況,我想要去傑的家看一下。”
森鷗外盯著自己的女兒,他不笑或者是不耍寶的時候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但即使是這樣,森繪理眼中的堅定依然如初。
“那就一起去看看好了,”說著,他扯動臉部肌肉,皮笑肉不笑道,“畢竟是我內定好的女婿,現在這樣,我也很擔心。”
森繪理:……
爸爸他根本就不是擔心,敢這樣落他的麵子,他恐怕是想要報複吧。
站在夏油家的門口,森繪理聞到輕微的血腥味。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她伸手推開門。
裏麵的景象讓她差點失去理智。
此時,森鷗外以前對她的循循教導,她都拋在了腦後。
腦海中隻有那個站在血泊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