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還得疊的跟豆腐塊一樣,疊完豆腐塊,跟著幾個同室在走廊並排站著,教官又讓學習治安條例。
管教開始發言:“你,新來的,看到了嗎,牆上的規章製度,一日規範,必須背下來,背下來可以換房間,可以坐著,可以看電視,可以吃兩個饅頭,背不下來,隻能天天站著,吃一個饅頭,不能抽煙,不能放風······”
初中混過來的馬建強哭了,他不知道被拘個留還要學習,等他餓著肚子值了一整夜的‘班’後,見到趕來探望的馬老頭和向四井,他哭著求著老兩口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出去。
這個鬼地方,他一分鍾都呆不下去了。
馬老頭和向四井被大兒子哭的心都碎了,出了拘留所就回家求爹爹告奶奶地找人撈人。
老兩口愁眉苦臉地出了拘留所大門,沒走多遠,就被一個矮胖矮胖的中年女人叫住了。
中年女人,慈眉善目,穿著紫色的貂皮大衣,描眉擦臉的,脖子上手腕上掛滿了金鏈子。
大金鏈子將兩人拉到角落裏,神神秘秘地問:“大哥大姐,你們兩這是要求人辦事?”
向四井瞅著人家的大金鏈子,眼熱的不行,趕忙問,“你有門路?”
大金鏈子手指了指拘留所大門,“不瞞你們,我有門路,你們看,那個跟領導一起說話的男人就是我男人,領導是咱婆家大哥,有啥事,隻要是打點到位,保準給你辦的妥妥帖帖的。”
大門口站著三個男人,兩個穿著製服,還有一個也是體體麵麵的穿著,看上去三人有說有笑的,確實像是關係不一般。
向四井和馬老頭相信了。
回到家,向四井立馬翻找自己藏起來的錢和存折。
今天的經曆給了馬老頭和向四井很大的震撼,有馬建強在,他們才能有機會享福,馬家以後才能當海市人,沒了馬建強,他們家還有啥盼頭?
馬建強許諾的好日子就在眼下,老大絕對不能因為這點事,坐牢,染上汙點。
馬老頭一路上都在尋思著這事,總覺得有哪裏不對,見老婆子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支支吾吾說再找熟人問問,向四井不聽:
“官字兩張口,他說你對你就對,不對也能變成對的,金家妹子都說了,隻要肯送錢,老大的事都是小事!明兒個就能出來。”
向四井平時還能聽馬老頭的勸,這次卻非常執拗,不管馬老頭怎麼說,向四井就是要救老大。
“咱們想送錢還沒門路,現在金家妹子給咱們當這個梯子,咱們有啥好怕的,要是當官的拿了錢不辦事,我就去他單位鬧去,反正我一個死老婆子,半截身子埋土裏了,我怕誰?”
在向四井心裏,以前自己男人是依靠,是頂梁柱。
現在男人老了,沒什麼用了,以後老大就是家裏的支撐,說什麼都不能讓老大身上背著案子。
別以為她農村老太太不懂事,騰飛以後要想有大出息,當大官,老大身上絕對不能有案底!
馬老頭還有再勸,向四井就質問他是不是真懷疑老大是錢家的種?
馬老頭隻能無奈閉嘴。
“啊!我的錢!我的存折!有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