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憐巴巴的模樣,傅堅不禁再次泛濫了同情心。

不行!絕對不行!

傅堅在心裏警告自己。

“這輩子終究是我負了你。杳杳,你放心,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傅堅拉著徐杳杳的小手鄭重保證道,“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保證你的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

再說沈菁菁回到鎮國公府,將今天是的事情說給元氏聽。其中的跌宕起伏,聽的元氏那叫一個,合不攏嘴。不禁感歎,徐杳杳那孩子,也是作,不過這命,也確是苦。

說道江氏和她那個姐妹的時候,回應沈菁菁的,是一陣無聲的沉默。

沈菁菁知道,母親這些年,其實早就原諒了那江氏,要不也不會將那玉佩讓自己從小佩戴。

這麼多年的姐妹哪能真的成仇人了呢?不過都是年輕氣盛,一時賭氣罷了。這些所有的加起來,在姓名和家國大義麵前,都不值一提。

“你江姨呀,那可真叫奇女子!和男兒一般習得一身好武藝,畢生最大的夢想就是仗劍天下,行走江湖,除惡揚奸。而你母親呢,就是一個普通的商戶人家女兒,雖然家中有點錢,但還是如平常女子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不被允許出門的,但是誰又禁得住一個朋友在你耳邊天天說外麵的世界有多美好呢!後來呀,”元氏說道這,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似乎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

“後來我就瞞著你外公,和你江姨一起闖蕩江湖了。然後你江姨就遇上了前朝的皇帝,誰知道那個皇帝好巧不巧的看上了你母親我,”說道這兒,元氏開始有點小驕傲,“然後我就和你江姨在新婚之夜上演了換新娘。”說道那些陳年舊事,沈菁菁能清楚的感覺到,元氏的眼睛裏麵就像是有小星星一般,亮晶晶的。

“你江姨是快活了,得償所願,但是你母親可被坑慘了!我跑到江家,跟他們說明了原因,自己女兒嫁給了皇帝他們自然是十分高興的額,但是這畢竟不是用真實身份嫁的,所以還是不能聲張。所以我還得嫁給原本跟你江姨定下娃娃親的人家。你是不知道,有一次我無意間看見那個男的,長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你母親是誰,會這麼輕易就像命運認輸嗎?當然不會!”元氏說著,還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所以我也學你江姨,逃婚!後來啊,我就遇上了你爹····後麵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元氏說完,已經是淚流滿麵了。“我隻是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是你江姨的兒子。對了,你什麼時候將他帶到家裏來,就說嬸母想看看他。”元氏抬手抹了把淚水,笑著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和你江姨之前還開玩笑說呢,要給對方的孩子當幹娘!”

沈菁菁:“······”娘親,有你是我的福氣。

“夫人!不好了!少爺自從回來就開始發高燒!想了什麼法子就是退不下去!”

元氏皺了皺眉頭。

眼下都是春天了,這孩子的體質咱們弱成這個樣子,不過是出去玩了一趟,回來竟燒成這個樣子!

“你去,拿了我的令牌,進宮尋太醫給他瞧瞧!”

元氏實在是信任不過民間的大夫。

元氏轉頭,對著沈菁菁說道,“走,咱們去看看黎兒。”

沈菁菁聞言,上前取代丫鬟的位置,穩穩地攙扶住元氏。

太醫的辦事效率極高,不一會兒,便帶著整套的裝備來了。

“微臣見過···”太醫正要行禮。

“行了,眼下又沒旁人,別整這套了。快來看看這孩子是怎麼了,昨天不過出去玩了回,回來便這樣了。”

元氏一臉擔心,焦急的看著太醫。

太醫堅床上躺著的孩童麵色蒼白,嘴唇青紫,呼吸急促,高燒不退。

急忙上前打開自己的箱子,開始搭脈。

太醫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凝重。

“回夫人,這孩子是先天性心髒病。”

“恕微臣直言,這孩子的情況是屬於比較嚴重的了。”

元氏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眩暈,穩了穩心神,元氏開口問道,“那他還能活多久,但說無妨。”

“能保到十歲已是萬幸。”

“還有一事,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便是。”元氏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這種病一般是有遺傳傾向的,夫人要警惕國公爺的身體健康啊!”

“你說什麼?!!”

元氏震驚!!!

她清楚的記得,沈勳是沒有遺傳病的!

那要麼就是這孩子的母親有心髒病,要不就是······

問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