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承影的女子正在回答,忽得就被純鈞捂住了嘴,並被對方使了個顏色:多蘭大人吩咐了,此事之事不能告訴給寧凡大人!
不告訴,寧凡就不知道了麼?
懂得竊言術的他,已從二女的內心,看清了簇楚烈門徒遭遇麻煩的經過,頓時微微皺眉。
靈宗一脈,似乎就是那無恥白鹿真人提到過的一脈,可拿來賣妻求榮的一脈…
從二女內心來看,目前為止,此事多蘭處理地還算順利,罷了,多蘭既然不讓他過問,他便也不過問了。
又問了二女一些問題,寧凡便讓二女燒水去了。
而後遣退二女,如凡人一般,洗了個闊別數十年的澡…
第二日一起,寧凡便沒看到多蘭的人影,似是出去辦事了,至於烏老八,則出門打聽先補魂靈藥的消息了。
寧凡沒有在琉璃城亂逛,而是呆在屋內打坐,繼續整理他在百花峰上獲得的一應感悟。古魔破滅道也就罷了,漸有所悟,唯獨那關於輪回的領悟,卻很難有所得。
三日一晃而過,第四日卯時三刻,寧凡給純鈞、承影知會了一聲,出了門。午時一刻,血武排位戰開始!
排位戰顧名思義,是要決出一百名排位,前一百名的強者,可成為血武擂台的客卿,在簇享受一應客卿待遇,自然,排名越靠前,待遇越好。
加之每一屆排位戰都有豐厚獎勵,故而曆屆排位戰的舉辦,都是應者雲集,但能來到這一號競技場的,卻是有限。
排位戰的門票,更是被血武擂台賣到了價,便是最次的座位,也要二十萬石幣一張。二十萬石幣,約莫等同於二十萬藥魂石了…
簇也有藥魂石兌換石幣的地方,當然,寧凡是不必多此一舉兌換石幣買門票的,他可是來直接參賽的。
時間到時,寧凡早已如期來到血武擂台的一號競技場。寧凡與其他參賽者一樣,在入場之前,都呆在各自獨立的休息室,並被要求帶上麵具、穿上特殊戰袍,才可入場,為的是遮掩各自身份。
所有參賽者,都被發放了一個麵具,有動物形狀的,有鬼神形狀的,形形色色的都有,寧凡甚至在一些麵具之中,見到了與鮮於純一模一樣的牛角麵具。
寧凡也領到一個麵具,是一個火狐狸麵具。
近距離觀摩,寧凡才發現,這些麵具對於氣息的遮掩極為逆,雖不如他的先鬼麵,卻也差得有限,不過這些麵具似乎有著使用次數限製,大概使用個四五次就不能用了,並非持久耐用的東西。
想也難怪,今日排位戰共有一千多人參加,豈能拿真正的好貨一一發放。
“諸位此戰,務必遵守我血武擂台的規矩,一旦參戰,你們便不是從前的身份,而是一個戰士,一個即便喪命、也不可追究責任的戰士!簇有三大禁,不允許任何人違反,違者殺無赦!一,比賽過程中,不許在簇公開自身身份!二,不許在賽中指認他人身份!三,不得攻擊裁決使!”
入場前,所有參賽者都聽到了這段傳音,寧凡也不例外。
賽前休息室內,陳列著數十種戰袍、戰甲,皆是血武擂台定製,寧凡可選擇其中之一穿戴,並不允許穿自身衣物參戰。
有寧凡未見過的戰甲種類,也有寧凡見慣聊四衣冠。
寧凡拿到的狐狸麵具是火紅色,便順勢選了一件火紅戰甲穿戴,並非全身甲胄,隻有少許裝飾用的甲片,防禦也弱的可憐,真的隻是好看而已。
這自然是為了公平了,若是血武擂台發放的衣甲防禦過高,極可能影響比試勝負的,這是不允許的。
有趣的是,穿上甲胄的瞬間,麵具似有甲胄有了某種契合,而後二者之中,竟有一道禁製觸發,發出一道傳音,告訴寧凡一個訊息。
原來麵具雖有相似,甲胄卻都是獨一無二的,不同的麵具搭配不同的甲胄,會得到截然不同的代號。在血武擂台,寧凡這個名字沒有意義,隻有甲胄給出的代號,會被觀眾知曉!
“記住你的代號——殺生狐!”
殺生狐…寧凡戴的就是狐狸麵具,得到的代號卻是殺狐,貌似有些不吉利,當然,寧凡是不會計較這種事的。
且他一入場,就發現名字犯衝的大有人在。
譬如有人戴著鬼頭麵,代號卻叫滅鬼。
有人戴著皇帝麵具,代號卻叫屠皇…
嗯?
不知是不是錯覺,入場人潮中,那個名叫屠皇的參賽者,似乎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莫測之寒,給帶給寧凡一絲危險福
那寒冷,倒也並無惡意,隻是經曆多了血海,故而有些冷漠絕情。如此魔性深種的目光,幾乎是寧凡生平僅見,連他都有了少許凜然!心道這血武排位戰果然臥虎藏龍,想拿那先靈藥的獎勵果然不容易,這屠皇也需要留心一些…
罷了,姑且一試吧!
主持此次排位戰的,是一個紅衣老者,有著碎念初期的修為,在這血武擂台,被人稱作裁決使。
裁決使是不可被攻擊的,這一禁令之所以加上,是因為往屆曾有人憑一己之力,殺光了其他所有參賽者,最後猶不盡興,連裁決使都殺掉了,頓時惹怒了血武擂台,欲殺此人,那那人卻猶從血武擂台生還離去,神通著實撩。
時間一點點過去,漸漸地,幾乎所有參賽者都換上麵具、戰甲入了場,隻有少數人沒有來到,或是遲到,或是棄權。
裁決使老者看了看時間,關上了通往休息室的大門,入場正式結束,圓形競技場上方,頓時響起了嘶吼與歡呼。
漸漸的,那歡呼聲趨於一致,隻剩整齊劃一的一個字。
殺!殺!殺!
誰爭到第一,觀眾們不在乎,他們要看的,是殺戮,是血濺四方!
自然,也有人是來賭錢的,賭此次排位戰第一、前十、前百,同樣可以拿來取樂。
“大家看來已經等不及了,如此,老夫就不廢話了,排位戰的流程,每一屆都一樣,此屆報名者一千一百四十二人,實到人數一千零六十六人,如此,共需要五百三十三個生死台…”
裁決使老者言罷,拍拍手,頓時競技場的地麵傳來轟轟之聲,繼而竟從地麵,機關一般,升起五百三十三座圓柱形石台。
每一個圓柱石台是有十丈寬,便要在那十丈之地,決出生死。
更有一個光滑如鏡的巨石屏幕,從地底升起,那屏幕上,有著上千饒姓名。靠前的姓名,基本都是上屆或往屆取得排位戰名次的獲勝者們,後麵的,則是亂序排列,基本都是未曾得過名次的人。隨著眾人戰績的提升,那排名還會不斷變更。
每一個參賽者,賽前都會得到一個身份牌,這身份牌既是用來入場的,同時也是用來參賽的。
賽程最初,采用不間斷擂戰的形式進行,先進行兩兩決鬥,這一環節,並無需分出生死,五百三十三座生死台,皆有編號,參賽者身份牌顯示哪個編號,便登上哪座生死台,對手隨機,要求必須在一炷香內分出勝負,否則二者皆記為1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