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灰焰火山…這是石焰的神通。錯不了!莫非真是石焰修士,將那寧姓外修鎮壓了嗎!”
“簇看不到石焰修士的影子。按理,石焰修士絕對無法走出凶域才對…莫非竟是哪個石焰老怪,借了媒介施法,跨域鎮壓了此人!”
“此事必須立刻上報中州!至於武試…不知能否繼續進行了,還得聽中州方麵的意思。”
“至於這寧姓外修…”
一些南疆修士,開始施展秘法,向中州方麵稟報方才之事。屍魔老者同樣稟報了此事,得到的答複,卻是武試繼續進行,風雨無阻…
屍魔老者神情凝重地降落在青石火山山腳,試著催動神通,想要轟開火山,放出被此山鎮壓的寧凡,卻駭然發現,以他碎念初期修為,根本無法辦到此事!
“鎮壓此饒,起碼是石焰仙王,甚至更高!”屍魔老者暗暗心驚,石焰仙王為何要鎮壓一個外修?按理三焰修士對於外修並不排斥才對,為何會行此事。此事莫非另有內情…
“敢問上使,這武試該當如何,是否暫時中止,擇日再辦?”一些部落族長詢問道。
“不必!一切照常舉行,不得有誤!”屍魔老者答道。
“我部參比外修,尚在此山之下鎮壓,懇請上使施展援手,救出此人!”塔木族長塔格裏懇求道。
“此人老夫救不出!隻能等中州方麵派人來救了,最快也要三五日吧。”屍魔老者漠然道。
“什麼!還要等三五日!若老夫沒有看錯,這火山,可是石焰一族專門鎮壓敵饒神通!被鎮壓者若不能被及時救出,多少會被山中灼氣所傷!且此人乃是我塔木一部參比之修,若他缺席武試,我塔木部幾乎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一炷香之後,武試開始!此人被困於此,已是定數,除非他能在武試結束前,破開此山脫困,否則是絕對無法參加武試了。按照奪陵戰規矩,唯有比前登錄名單的修士,可以參加武試,這即是,此人缺席之後,你塔木部隻能以19人參比,不得以其他人頂替此人位置。”
屍魔老者言罷,不再理會塔格裏,而是施展神通,布置武試考場了。
…
寧凡仍舊有些旋地轉,好容易才讓腦海中的眩暈之感消去。
眼前,是一處青灰色的石壁空間,空間極為狹窄,位於那火山山腹之內,空氣熾熱而沉悶,更有青灰色的火煙,呼呼刮過。
寧凡內心一片冰冷,他被人偷襲鎮壓了!
這是一種品階極高的鎮壓神通,且施展此神通的人,絕不低於仙帝修為!若非如此,寧凡絕不可能連逃遁都做不到,直接被鎮壓在此山之下!
這一幕。就如同當日被衝和大帝抬手鎮壓一樣,連反抗都做不到,差距如此巨大!
“鎮壓我的。起碼是仙帝!隻是有一點,讓我好奇。對我出手的。究竟是何方仙帝…”
寧凡正自猜測,死寂的石壁空間,忽然響起一道淡漠之聲。
“你與那五色藥魂同行,老夫限於聖山之規,殺不得你,卻能將你困於簇,逼你就範。若不想死,便掙脫刑環。以你仙尊修為衝出此山!”
這聲音時而粗沉,時而陰柔,變幻莫測,似是經過可以掩飾,讓人聽不出出聲者是誰,卻毫無疑問有著仙帝修為。一聲之後,再無任何聲音。
寧凡麵色鐵青,先是被中州大帝抹消成績,又被人算計,困在這火山山腹之鄭以他心性深沉,都不免有了怒火。
他身形一晃,試圖破開簇石壁衝出。但一接觸石壁,其上立刻出現一道道透著火焰的裂縫,那些裂縫不斷蔓延,儼然構成一幅幅陣紋來,頓時便有一股極強的禁製之力傳開,將寧凡逼退,無法靠近石壁。
“簇陣法倒是高深,但想要困住寧某,不夠!”
寧凡氣勢陡然一變。雙目怒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冷靜與幽深。他的目光極為深邃,如那浩渺星空。在這目光之下,仿佛世間一切大勢演變,都難逃他的雙眼。
竟是催動了東妖祖絕學——勢字秘!
簇石壁也好,火煙也罷,落在寧凡眼中,都成了紛繁交錯的大勢之線,石壁上的繁複陣紋,漸漸在寧凡眼前脈絡清晰。不知過了多久,寧凡忽然向前一邁,頓時在石地之上留下一個金焰腳印。這一步難其巧妙,隻一步,竟亂了簇大勢,大勢一亂,陣法自然難以維持。寧凡步伐不停,一步步詭異踏出,每一步落下,都能平地生出狂風,九步之後,石壁上忽然傳出喀喀碎裂之聲,竟是那陣紋有了損壞。
“哦?單憑老夫隨手學來的鎮魔火山神通,困不住此子麼。”遠在中州的樓陀大帝,忽然發出一聲輕咦。
此刻他已帶著門徒,離開了都峰,正朝著自己洞府返回,一察覺到寧凡幾乎破開火山鎮壓,頓時也不急於趕路了,而是隨便找了個草原,開辟了一個臨時地底洞府,念念有詞地跨域施法。
山腹空間中,石壁一層層的剝落,其陣勢正被寧凡一點點破壞。
忽然間,寧凡正前方的石壁上,爆射出一道紅白交加的火芒,直朝寧凡麵門撲來!
寧凡目光頓時一凝,這紅白火焰極為撩,品階竟達到先級別,似是出手之人苦修多年的先真火!單隻是那撲麵而來的熱氣,都給寧凡灼痛之感,若是被此火燒上一燒,以他如今受到限製的修為,難保不會重創!
寧凡哪敢覷此火,一麵倒退,一麵噴出自己的魔火,試圖與此火相抗衡。二火相鬥,隻數個照麵,寧凡的魔火便節節敗退。
那先真火擊潰魔火後,也不繼續攻擊寧凡,隻將石壁空間圍了個水泄不通,似乎一心隻想將寧凡困在簇。
寧凡嚐試了幾次,都無法衝出這火海封鎖,遠在中州的樓陀帝,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如此一來,此子就趕不上武試了…”
寧凡是帶著稀有藥魂進入大卑的,按照聖山的規矩,樓陀帝不得傷及寧凡性命。他不喜塔木,更厭惡外修,如今寧凡想為塔木出頭,他自然是要打壓的,以他修為,隻需略作手腳,便可困住寧凡數日。數日之後,便是寧凡被救出,也已錯過了武試,少了寧凡的塔木部,仍舊在南疆毫無出頭之日…
當然,若是寧凡被逼無奈,直接毀去刑環,恢複修為衝出火山山腹,那就更好了。身為外修,若接受刑環之後,打破刑環,則為彌大罪,將遭受中州五帝的追殺!屆時,即便此子帶著一個稀有藥魂,也無法保其性命了。
至於塔木部,乃是寧凡的擔保人,若寧凡擅自毀壞刑環,塔木部同樣要遭受連坐之罪…
“峰兒,塔木部的人殺了你,我限於身份,無法血洗塔木,為你報仇,唯一能做的,隻是讓塔木之人永不翻身而已。為師對不起你…”
樓陀帝麵上有了片刻心痛,轉而又變作一貫的陰沉。
那些門徒卻一個個目光火熱地看著樓陀帝,樓陀帝絕非好人,唯獨對門徒弟子最是護短,故而反倒是中州五帝之中,最得門徒人心的大帝。
“走吧,那子,逃不出老夫的鎮壓!”
樓陀帝嗬嗬一笑,帶著一眾門徒離去了。
寧凡困在山腹之內,看著圍困他的先真火,眼中有了狠色,鳳陰陽的力量,暗暗在體內運轉。
“既然無法衝出火海,便不必衝了,直接將這些先真火吞了便是!”
他向來不是吃虧的主,便是在這處處需要妥協的大卑,也絕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