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座石塔彼此相連,一損俱損。寧凡隻毀其一,但其餘七座石塔,卻全部在同一時間崩塌!
圍攻妙言仙尊的無數石巨人,也紛紛慘呼一聲,一並消失。
紅沙大陣,破!
妙言仙尊。脫困!
她回眸一望,在第十息,看到了一個鬼麵銀發的男子。裹帶著數十萬神通,朝她疾馳而來。
那男子的目光如此冷漠,看不到任何情緒流動,好似毀掉死門凶陣救下她,隻是一件理所當然、輕而易舉的事一般。
明明是冷漠無情的目光,卻令妙言仙尊平靜多年的心湖,久違地有了一絲漣漪。
妙言仙尊怔怔地看著疾馳而來的寧凡,沒有移開目光。
在她最為絕望之時,就是此人不顧危險。來救她了...
“多...多謝...”
她蒼白虛弱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一路撐到此時。她早已臨近油盡燈枯,全憑一股意誌在支撐。
此刻一經脫險。她連救她的人是誰都還沒看清,已有一股深深地疲倦之意湧上心頭。
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昏闕過去,從長空之上跌下。
很困,睜不開雙眼...
很累,身上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了...
昏昏沉沉中,妙言仙尊隱約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男子的懷抱。
鼻息間嗅到的,全是男子身上的氣息,那氣息,帶著化不開的血腥味道,想來在救她前,這男子已經沾染了太多殺戮...
寧凡麵色微微有些古怪,將從墜下的妙言仙尊接住,抱在懷鄭
這女人,明明已經渾身血汙,身上卻散著淡淡清香,那香味,有些甜糯,是青蘋草的香味...
雖懷中抱著溫香軟玉,寧凡卻提不起半點旖念,畢竟他所抱的,可是一名修為尚在的萬古仙尊...
“竟然昏過去了...想來她苦撐至今,已經耗盡所有力氣了吧...”
寧凡微微有些感歎,若他再來遲些,也許妙言仙尊真的會死在這凶陣之鄭
腳踏遁光,寧凡抱著妙言仙尊,飛回破碎大陸。
這一幕,讓不少緊隨寧凡身後的修士睜大了雙眼,不出話來。
他們看到了什麼...
堂堂妙言仙尊,竟然被寧凡一路抱回來了...
...
腦袋昏昏沉沉,識海隱隱作疼。想要睜開眼睛,卻睜不開...
不知昏睡了多久,妙言仙尊忽然感覺,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似乎在解自己的衣物。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衣物一件件被剝除,她能感受到,自己胸口一涼,連抹胸都被人解掉...
“是誰,是誰在脫我的衣服!難道是那個救我脫險的道友!”
妙言仙尊既羞且怒,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卻苦於無法睜開雙眼。
忽然間,身上傳來冰涼之感,耳邊傳來的水聲,她似乎被人放入了水鄭
緊接著,她便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遊走,似乎在幫自己擦洗身體...
“誰在幫我沐浴!難道是他!”
妙言仙尊的腦海中,浮現出寧凡疾馳而來的身影,俏臉更紅。
她能感受到,那雙手時而撫過她光滑如緞的脊背,時而撫過她飽滿柔軟的胸口。
她有些莫名的煩躁,有些惱怒那饒大膽與輕薄。
不知過了多久,妙言仙尊終於有了一絲力氣。睜開了雙眼。
入目處,自己正坐在木盆之中,水上漂浮著青蘋草的花瓣。
一旁。一雙纖弱的手正幫自己擦洗身體,並非寧凡的手。而是一個女子的手。
“瞳兒?怎麼是你在幫我擦洗身體...我還以為是...”
妙言仙尊這才看清,一直在幫自己沐浴的,並非想象中輕薄自己的寧凡,而是侍婢瞳兒。
她微微鬆了口氣,暗道自己胡思亂想,一句話,卻把瞳兒問懵了。
她是妙言仙尊的侍婢,自然該由她服侍妙言仙尊沐浴。不是她,還能是誰...
“我昏迷多久了...”妙言仙尊散出神念,同時對瞳兒詢問道。
“回主饒話,主人已整整昏迷了三日...”
“三日!也就是,血祭蠻荒已過去整整四日,該死!昏迷的太久了!”
妙言仙尊秀眉一蹙,又問瞳兒諸多問題,譬如救了她的那名修士身在何處。
一番詢問下,妙言仙尊漸漸露出感歎之色,這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名為趙簡。
就連瞳兒,都是趙簡救下的...
“趙簡是麼...若非這位道友救我。此刻的我,多半已經成了死人...此乃大恩,不可遺忘...”妙言仙尊自語道。
忽然間,妙言仙尊美目一震,感應到什麼,隨手扯過一條浴巾,裹在身上,身影一閃,已出現在窗前。不可思議地看著蠻城的空。
在那空之上,竟有兩座古像。在一點點逼近...
那兩座古像,竟是鎖定著她的氣息。一路找尋而來!
...
自妙言仙尊獲救,已經過去三日。整整三日,妙言仙尊始終昏迷不醒。
破碎大陸早已在寧凡的操控下,飛出死門界麵,隻是再往何處前進,卻是沒有目標。
在妙言仙尊昏迷期間,寧凡也曾翻過妙言仙尊的儲物袋。
他自動忽略了儲物袋中的各種肚兜,隻想從儲物袋中,找找是否有什麼聯絡之物,能與六合仙尊取得聯絡。
然而可惜的是,寧凡並未找到需要的東西。
破碎大陸在各個生門界麵中漫無目的的飛行著,操控大陸飛行的人,換成了魔元子、金華老祖等四名人族碎念。
四人自然沒有縱地金光那種級別的神通,但聯手之下,再加上貫空石的力量,倒也能令破碎大陸一路緩慢飛校
妙言仙尊未醒,寧凡苦等無果,便在三日前遁入了玄陰界之中,開始處理一些雜事。為的,自然是在蠻荒大劫之中,進一步增加自保之力。
首先需要處理的,是次先弓靈,其次則是數量龐大的殺戮香火。
時間回到三日前。
玄陰界,西界洞府之中,寧凡盤膝而坐,身前擺放著兩張長弓。